“本王来也不是来摆架子的,只是想给你提个醒罢了。”
掌柜的不解,“什么?”
镇南王拍了拍袖子,语气虽然松快,但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了礼掌柜的心上。
“今日被山匪洗劫的铺子不止你一个,按道理来说,朝廷无论如何都能抓住一部分人,但他们总是慢山匪一步才来,导致你们损失惨重。
说起来,你们几家损失已有万余两,而朝廷今日正好往蛮夷拨了笔款子,也是一万之数。”
礼掌柜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心如擂鼓,却不敢言明。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本王记得昨日贵妃还来过礼记米行,闹了些不愉快。
贵人嘛,难免怀恨在心,若想做些什么,有的是人配合。”
礼掌柜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一会儿闪过贵妃摄人心魄的面容,一会儿又闪过下午山匪抢劫掠夺的画面。
最后化为了沉重的喘息。
“朝廷不该爱护百姓吗?为何要做这么一出戏?”
镇南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半晌才给出回应。
“他们是爱护百姓,但并不爱护商户,士农工商,行商本就是最低贱的,你们不过都是帝妃手上的玩物。”
这几句话激的礼掌柜双目猩红,连带着面前的镇南王也恨上了。
“王爷不就是朝廷中人?跟草民说这些话是何用意?”
镇南王却摆了摆手,“本王可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本王出身安照国,并非龙绍国。
这次来边关也只是为了救出爱女,从未参与过这等计谋中来。
连夜来见掌柜的,也不过是善意提醒罢了。
掌柜若是多心,那就请自便吧。”
礼掌柜很容易就想出了其中的关窍,也明白镇南王确实非龙绍国之人,心中的警惕越发少了几分,甚至隐隐有了依赖的姿态。
“那依王爷看,草民该如何做?”
镇南王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很快又掩饰住了。
“本王只是来提醒,并不是来怂恿你做什么,只不过有一句话你应该要明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礼掌柜是聪明人,想必能想明白什么该做。”
他说完笑了笑,接着就大步流星的离开,消失在了黑沉的月色中。
礼掌柜站在原地,紧紧的握了拳。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某点私利,就招来如此祸事,这种朝廷,有什么可信任的地方?
黑夜的礼记米行显得十分寂静,一扇侧门却“吱呀”一声开了,礼掌柜肥胖的身躯从侧门的缝隙中挤出来,沿着幽深的小道一路往深处走去了。
拿到万两白银,梁玉瑾十分干劲满满。
次日一早,她又醒在了龙临渊之前,并且打算跟着他一道参与安置流民的步骤。
因为这个主意是梁玉瑾出的,龙临渊也不好反驳,只能在走之前吩咐他,不要离开自己左右。
毕竟蛮夷人粗俗惯了,若是一时不查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到时候再后悔怕是有些晚了。
安置流民也无非是常规的施粥造房,还专门开了个义诊的小善堂,专门治疗那些受了伤或者是身有顽疾的蛮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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