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医满意的点头,将自己所知全部告诉了她。
“苗疆巫术在中原本就不常见,中原的大夫不知道也实属正常,若不是多年前我去苗疆游历,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
“苗疆人生来就会练蛊,每人身上都有一只母蛊,炼出来的就是子蛊。”
“母蛊是他们的命,轻易不会拿出来,但子蛊就不同了,苗疆族人没落许久,有人为了生计,经常会拿子蛊来换钱。”
梁玉瑾面上不屑,心中却是一惊。
若有人真的要拿蛊毒来做文章,这天下岂不是就乱了套?
王神医仿佛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子蛊是什么东西,说有就有的?借出去一次,不恢复个十年八年,根本就没法再用。”
他正了正神色,又转回了话题。
“子蛊的使用也是有条件的,除了炼蛊之人可以随意驱动以外,买回子蛊的人想指使它,便需要特定的手法。”
梁玉瑾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特定的手法?神医的意思是,我们当中有人借用这特定的手法,控制了帝君?”
王神医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一抹赞许,“你这小妮子虽然看起来笨了些,悟性确实不错。”
梁玉瑾汗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帝君中了子蛊并且被人操控,肯定有迹可循,你只需好好观察帝君身边,是否出现了与往日不同的东西,譬如物件声音气味等等,每一个都可能成为控制子蛊的利器。”
梁玉瑾听了个大概,但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神医,就算我发现了能控制帝君的东西,但他还是被子蛊所影响,只有解蛊才能一劳永逸,不知神医可有办法?”
王神医闻言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以为我是谁呢?说解就解?”
梁玉瑾有些窘迫的摆了摆手,“是我唐突了,还请神医不要见怪。”
王神医定神瞧了她几眼,突然态度就软和了下来。
“你倒真像是我那闺女,只不过她没你这个福气……罢了,遇见就是命,我便帮你这一回!”
梁玉瑾没有心思,也不敢深究王神医口中的闺女,怕戳了他的伤口,所以闻言只能点头,脸上感激的神色也从未作假。
“如此,多谢神医了!”
“现在道谢还言之尚早,你得先找到控制帝君的引子,然后我才能对症下药,寻找解法。”
梁玉瑾点头,亲自将神医送到府门口。
“神医放心,我会尽快找出控制帝君的引子。”
王神医离开的背影有些落魄,对着身后摆了摆手。
“找到了引子就让人去城东的大柳树下等我,来的时候,记得带上一壶好酒!”
梁玉瑾目送着神医的背影消失,心中莫名安定了几分,快速折返回院落。
龙临渊依旧在书案后奋笔疾书。
梁玉瑾凑得近了,才发现书上的笔墨不是黑墨,而是批阅奏折时才会用到的朱红色墨水。
反常,太反常了。
梁玉瑾坐在椅子上苦苦思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制约子蛊?
刚一闭上眼睛,那日落下城墙的画面就接踵而至。
心酸,心痛,失重感,还有林安姌一抹张扬的红衣。
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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