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
这句话发声更加艰难,他呆滞的眼神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然后仿佛费尽了全身的力气般一步一步的靠近梁玉瑾,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梁玉瑾重重地喘了口气,只觉得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她赌对了。
“怎么可能?!你!”
林安姌不可置信,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发现了子蛊的漏洞。
梁玉瑾整个人贪婪的依偎在龙临渊怀里,却还不忘了自己的该做的事。
“影一,把她关起来。”
林安姌脸色大变,扭着身子就想再度吸引龙临渊的注意,谁曾想龙临渊却紧紧的闭着眼,一刻也不愿意睁开。
林安姌求救无门,最后还是被影一带走。
屋内安静下来,梁玉瑾伸手环抱住龙临渊的腰身,欲与泪先流。
“阿渊……我以为你变心了!”
“幸好你没有,否则……否则……”
纵使心中有千般万般的埋怨,梁玉瑾到底是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但即使她这样悲恸痛哭,紧紧抱着她的龙临渊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被人夺走了神智一般。
但梁玉瑾却贪恋这个怀抱,不肯抽回身子。
若是她此刻能仔细察看龙临渊的面色,就会发现他平静的面色之下带着一层难以言喻的痛苦,那是他在和子蛊做最后的抗争。
龙临渊松手以后神色已经变得更加呆滞,问话也回不了几句。
显然被子蛊彻底影响了神智。
梁玉瑾有些着急,但天色已晚,不好再去寻王神医,她只好扶着龙临渊,想让他先休养。
谁知,他却一步也不肯挪动。
“阿渊,睡觉吧?”
龙临渊迟钝的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半晌才给了回应。
“吃饭!”
梁玉瑾无奈,只能又张罗了一桌饭菜,并且陪他用到最后一刻,他才肯上床睡觉。
等梁玉瑾彻底安顿好他以后,愣坐了半天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阿渊垮了。
在王神医找到解蛊的方法之前,她无论如何都要代替阿渊守住这来之不易的江山。
梁玉瑾将脸埋在手掌间,很快手心就被浸湿。
她胡乱擦了擦脸,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影一当然还守在门外。
“娘娘,帝君他……”
“帝君中蛊了,今日请来的那位大夫能治,明日就去城北的大柳树下请他,记得带一壶上好的酒。”
影一向来是对她听之任之,闻言也没有反问,默默的记下了这件事。
“那林安姌就是下蛊之人?”
梁玉瑾想到她就觉得心底有仇恨丝丝蔓延而上。
“不错,派影卫看好她,不要让他跟外人再有任何接触,而且,立马去烧了她所有颜色鲜艳的衣服,不准她再穿!”
影一正要去办,却被梁玉瑾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