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也恰巧是因为生意做到了京城,试一试罢了。
但她做惯了生意人,处世还是圆滑的,至少她在梁玉瑾面前,那种对女子科举不屑一顾的态度也仅仅只露出了那么一瞬间。
“姑娘,是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梁玉瑾抬头就看到了她眼中显而易见的激动,但那种激动是谄媚,是最让人瞧不起的一种。
梁玉瑾皱着眉点点头,佯装沉重的叹了口气。
金玲果然手中帕子一紧,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贵妃娘娘特意命我出来见几位一面,就是想,让我提前给各位宽宽心。”
“女子科举首次推行,题目或有难度,贵妃娘娘也是怕几位会止步于此,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在这简短的几日内多多学习一番,也不至于到时候当众难堪。”
闻言金玲的脸色果然变了,连谄媚都一同消失不见。
“如此啊……我记下了。”
梁玉瑾低垂着头轻轻一笑,果然心不诚,只不过一句考题难,就让她心中生出了退缩的意思。
如此甚好,如果她能知难而退,也免得日后被人利用。
“贵妃娘娘也只是好心提醒,也明白你这一路行商不易,定然十分珍惜这次机会,所以才命我前来嘱咐。”
“还请姑娘你好好准备。”
这番话说完,金玲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心中退缩的想法更加明显。
梁玉瑾到现在还记得名册上关于金玲的生平,她虽然在行商上颇有天赋,但并不好学,这番话一说出来,她定然是会退缩的。
梁玉瑾看到她脸上难以言喻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成了。
宁缺毋滥,是她一直遵循的原则。
这样心思并不纯良的人,还不如不要。
所幸除了金玲以外,余下四人对她的提问都回答得有理有据,并且都是诚心诚意来参加女子科举的。
这样的人留下才有用处。
总之,这一趟并不算白来,梁玉瑾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
她甚至连未央宫都没回,一路到了勤政殿里。
一进去就瞧见在书案前埋头批奏折的龙临渊,梁玉瑾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为他轻柔的揉着肩膀。
“阿渊辛苦了。”
龙临渊忍不住一笑,放下手中朱笔回头。
“哪有瑾儿辛苦?这一趟怎么样?顺不顺利?”
梁玉瑾点头,嘴角含笑。
“虽然出了些小差错,但大体来说是好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商量。”
龙临渊一把将人拽在自己的怀里坐下,伸手摩挲着她细嫩的柔荑,语调低沉。
“瑾儿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梁玉瑾面红耳赤的抽回自己的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奈何被抱得太紧,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索性也不挣扎了。
只不过脸色依旧有些发红。
“我觉得,不论是大臣还是百姓,都对这次女子科举敢怒不敢言,心中怨言肯定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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