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能说会道,可以去,但这两天一定得好好吃药。”
梁玉瑾自然是满口答应,顺带还让龙临渊尝了些甜头。
等龙临渊离开的时候,梁玉瑾已经衣穿凌乱,满脸通红了。
绿茵恰巧在此刻端了热水盆走进来,瞧见梁玉瑾的模样,慌忙转过了身子,说话都有些结巴。
“娘……娘娘……奴婢端了热水来,要不要给您擦擦身子?”
梁玉瑾快速收拾自己的衣服,神色间有些尴尬。
“不用擦身子了,擦擦脸就行。”
绿茵这才将水盆放下,拧了条热帕子,送到梁玉瑾面前。
“娘娘可好些了?”
梁玉瑾擦着脸,含糊不清的点头,“好多了,还要参加三日后的殿试呢!”
绿茵拍拍胸脯,像是松了口气。
“幸好娘娘好过来了,否则,杀了那两人也难解心头之恨!”
梁玉瑾知道绿茵说的是沐婉晴和林安姌二人,心中莫名有些怅然。
她从阿渊和影一的谈话中已经得知了这两人的下场,虽说她们是罪有应得,但她明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权利。
权利权利,这两个字拆开的时候,本身就已经拥有无穷的魅力,更遑论合在一起。
多少人为他们争破了头皮,前赴后继的奉献了自己的生命,最后却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梁玉瑾明白自己无法制止这种恶性循环,所以也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绿茵察觉了她的不对劲,接过帕子低声问道。
“娘娘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梁玉瑾勉强笑了笑,看着绿茵转移了话题。
“我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你宫务处理得如何?”
绿茵脸色一红,竟隐隐有些骄傲之感。
“娘娘昏迷之后,大事小事都要奴婢亲自做决定, 反倒成了锻炼,以后娘娘可以放心安排女子科举,宫里的小事都可以交给绿茵了。”
梁玉瑾听完也高兴不已,能有人帮她撑起宫里的半边天,实在是减轻了她的负担。
但接踵而来的就是惆怅,“绿茵,你今年也双十年华了吧?”
“是,奴婢今年已经二十。”
“宫女满二十四岁,可外放出宫,到时候我可怎么办?”
骤然谈到婚嫁,绿茵免不了红脸。
“娘娘怎么突然说这些?绿茵要一直跟在娘娘身边,哪都不去!”
梁玉瑾听出了她话里的固执,闻言也只是笑了笑。
“哪有大姑娘不嫁人的呢?”
绿茵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
“奴婢就是不嫁,奴婢就算嫁人也要跟在娘娘身边!”
彼时梁玉瑾和绿茵都没想到,这句话竟一语成谶。
短暂休整三日,龙临渊翻来覆去,彻底确定梁玉瑾没有大碍后,才同意放她去女子科举。
但前提条件是,梁玉瑾这一路得带着影一。
一来是担心梁玉瑾的安全问题,二来也是沐丞相,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恐怕是要对她下手。
毕竟自从沐婉晴半死不活的被扔回丞相府以后,沐丞相已经称病,不上朝三五日了。
虽然朝中议论纷纷,但龙临渊没表态,谁也不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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