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有了这么个想法?是因为老国公带着郡主回来了吗?”
梁玉瑾急急的拉着他的手,以为是上次自己毫无来由的醋意影响了他的心情。
“我并不是真的在意,而且后宫里也只有我这么一个人,皇后和贵妃又有什么区别呢?”
私心里来说,她是真的不想做这个皇后,她现在才刚从女子科举的风波中脱身,在户部站稳跟脚。
若是此刻突然被晋封为后,必然又是一场风波。
如今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她不想让一切回到原点了。
“不一样,如何能一样?”
龙临渊也倔强起来,老国公的奏折就像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颗刺。
若是拒绝,他显然对不起老国公的知遇之恩,虽说当年这句话不过是玩笑,但他却奈何不了别人当真。
若是同意……他如何能同意?
“皇后是妻子,贵妃就算独一无二,也是妾室,瑾儿,我想与你彻夜燃着红凤喜烛,想让你穿着凤冠霞帔,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
梁玉瑾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理智却在此刻占据了上风。
她就那么拉着龙临渊的手,眼神里都是恳切。
“我想的,我想和你举案齐眉,和你白头到老,但是阿渊,我们得顾及着现实。”
“一来我不想让朝堂再度出现动荡。
沐丞相刚刚垮台,那些大臣正是人人自危的时候,若是这会突然立我为后,保不齐他们会触底反弹,生出反心,到时候就是无穷无尽的后患。”
“二来我在户部任职的这些日子,发现赋税和每年发出的俸禄并不能均衡,甚至还需要国库补缺。
而阿渊,前些日子御驾亲征去蛮夷,已经花费了不少银两。
咱们再也经不起封后大典所需要的开支了。”
这些事龙临渊向来是不管的,都是扔给户部,若不是现在户部的主事人变成了瑾儿,他甚至不想听这其中的细节。
因为原先的户部尚书,对于他的需求永远都是秉承着支持的态度,从来没有自己的想法。
看着龙临渊皱眉,梁玉瑾就知道自己说的他都听进去了,免不了趁热打铁继续劝说。
“充实国库的主要来源就是向外经商和增加赋税,向外经商需要时间,增加赋税则会给百姓带来更大的压力,这两个现在一个也行不通。”
龙临渊被说得面上无光,身为一国君王却连国库都不曾了解,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说道自己的是自家媳妇,他难道还能顶嘴不成?
所以也只是细如蚊呐地反驳了几句。
“上次去蛮夷,粮食不都是坑的当地富甲的吗?”
梁玉瑾险些被气笑,她这些日子查账本,总算是明白了龙绍国如今的财务状况。
简直是一塌糊涂。
“那些富商们只给了粮食,并且是后续的补充,将士们不仅需要粮食,还有俸禄和物资,这些每一件都要从国库中划出来,难道不算是开销吗?”
“如今正是入不敷出的状态,实在不宜封后,也不宜有再大的开销。”
听到这儿龙临渊泄气,心中却还挂念着老国公的折子。
想让梁玉瑾为后的想法仍然在肆意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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