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砍伐的?白煞和复眼对视,众人也举起了手里的枪支。
“有多远?”复眼问道。“七百米开外,好像……有什么东西?类似哨岗一样的建筑。”
壁虎看见了三座用途不明的棚子。
“是不是?”把水壶挂在身上,丽太狼走过来问道。
“不像,密林里不应该在空地上守,他们会和我们一样,躲在暗处。”白煞摇头否认道。“没有别的情况,你先下来吧。”“好。”壁虎溜下树。
坚壁清野固然好,但也分场合。
想象一下,等到夜晚来到,昏天黑地的森林里,你老老实实地在空地上站岗,看着周围黑咕隆咚的树丛,满耳是昆虫拍打翅膀声音,心里直发毛。
一道火光一闪而过,身后的队员被突然打了一枪,额头溅出的血,爆了一地。慌张之余趴到地上,无暇顾及死透了的队友,你急忙寻找着敌人的位置,举枪既为自保,也为报仇。
可惜谁也看不见树干后移动的影子,正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你的脑袋,要么准备一颗手雷,打算把人连带哨岗炸得稀碎。
“距离上太近了,要么是诱饵,要么是他们的前哨。”
在地图画出几个圆,圆心正是部队遇袭的地方,距离棚屋只有不到两千米的距离,太近了,不可能是羊军藏身的地方。
白煞猜的很对,那里不是羊军的营地。
“想不到这也能风干。”捏捏发脆的草叶,黑蚊感叹,温度还真是高啊。
很滑稽的是,羊军在这里风干食物,为了挡雨,还加修了三个棚顶。
羊兵黑蚊弯腰,把一挂干草,收进腰间的袋子里。
“哎呀!这一挂脱水没弄好,生虫了!”
面带可惜地扔掉,黑蚊和伊蚊,继续收着食物。
伊蚊无聊地取下挂帘,一捋上面的干草。
“为什么是我们俩来……真是无聊。”
“还不是因为你记不住雷场……”
“别动!”
复眼停下手中的枪,白煞掏出匕首。
虽然复眼不知道肩头上的是什么,但他绝对信任白煞。
一只树蛙被钉死在树干上,还未死亡的神经,操控四肢挣扎着。
“晚饭。”丽太狼从满身水壶的队员身上,取下一条没了脑袋的蛇。
手指无情地打结,束住淌血的伤口,把还在蠕动的蛇身,拴在胳膊上。
五人又继续朝着河流进发,行进途中,不忘在树上,留下只有自己人知道的标志。
经过一次小插曲,五人提高了警惕。既然人离不开水,那么敌人也会去打水。
千万不要觉得现实和影视剧中的主角一样,不带着同伴,轻轻松松地去清澈的河边,再偶遇河对岸同样郊游来的敌军。两人先是一惊,发现对方也没带枪,松了一口气,再像老朋友一样举举手中的水壶,各回各营。
踏青?小学生春游?打死一个敌人,能救多少个战友?说不定,战斗开始,他的子弹飞行方向是你。没有反讽,没有完善人设,真实生活中,不打死对方,将来死的就是自己。
真实情况是,两个班的人全副武装,四个人掩护警戒,一个人打上浑浊的河水。突然发现对岸敌人,快速找到掩体后,直接开火,想都不要想,没有人愿意赌自己的性命。
一旦开打,附近百米的水源,谁也别想喝了。一个倒霉,交代一条胳膊,腿在河岸上,都是常有的事。
丽太狼等人很幸运,没有遭遇任何意外。
“安全。”“走。”伏在河岸边上的五人,观察了好一会,才从隐身处走了出来。
弯腰清出一个小坑,丽太狼解下胳膊上的“晚餐”。
熟练地剥开蛇皮,丽太狼挑出皮肉里的寄生虫。
“砰!”刀把一颤。
一声巨响。
三方同时抬头看向声源地。
“怎么回事?!哪爆炸了?”
羊军蚊中队的队长,连忙联系树上隐秘的岗哨。
霎时间,丛林中十几个岗哨开始检查视野内的情况。
披着藤蔓,甚至掀下身上的毒虫,羊军士兵从各个角落,靠拢向爆炸地。
刚刚升起火的狼军小队,商议着计划。
“东南方向!”听力最好的螟蝠立刻直指爆炸的中心。
“是谁?”“不是我们的人。”丽太狼的声音传来,全员都在。“我们马上回来!”
羊军布置了雷场,意味他们摸到了附近,羊军的外围岗哨,就在丛林中。
战场上最常见的情况发生了,没有情报,接敌的一点就是冰山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