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要紧,待我将来抽出时间来好好地调教调教她们,让她们经得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不光是她们,还有姨娘和莺珠,还有多保真、淑妃、蒲速婉、月理朵她们,都得好好地调教调教,给她们多长点儿知识,多增加点儿学问,我这个老公才能做得更加的有滋有味儿,哈哈哈……”
李师师见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哪里能猜想得到他的心思,只是用有些怪异地看着他问:“暖儿离你而去了,你还能笑得出来?你是不是被刺激得太过厉害了,有点儿癔症了吧?”
张梦阳道:“她又不是头一遭离开我了,我倒也不至于被刺激成那样儿。再说腿长在她的身上,她如果想要乱跑的话,我们看得了她一时,却看不了她一世。况且她此行也是去干正经事儿,想要替我分些忧劳,我又怎么能太过怪罪于她?
“自从金人打下了燕京,暖儿一年多来一直这么南疆北国地找寻于我,经历的劳苦锤炼绝非常人可以想象,以她的聪明颖慧,路途之上也应该有她的趋利避害之道,但愿这趟燕京之行,她能一如既往地吉人天相,快马加鞭地赶到燕京的运河码头,顺利地见到多保真吧。”
李师师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这就动身去河东么?”
张梦阳沉吟着道:“黑白教和金人本来勾结在一起,想要揭破我的身份,把我置之死地,却不想被多保真横插一杠子,把他们的阴谋给搅黄了,使得他们反目成仇,结下了梁子。
“据我想来,既然那丑八怪圣母兴师动众,千里迢迢地从河东赶来此处,定然不会这么无功而返的,否则她在属下们面前可得多没面子?
“我相信她定然会派人四出地到处搜捕我的,顺带着杀一些金人和红香会的人消消气。总得这么杀气腾腾地折腾上一阵,方才会打道回府,回他们的鬼城里继续装神弄鬼去。”
李师师道:“照你这么说,咱们先用不着去河东了?”
张梦阳道:“非也,非也,咱们这时候儿不仅要去,而且还得赶紧去,这会儿他们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山东、河北一带抓捕我了,根本想不到我会大老远地赶赴他们的老巢去。咱们整好趁着他们的鬼城空虚,人才尽出的空当儿,火速地高去那里探查一番。
“暖儿不是留言给我,要我把鬼城所在的方位,所据地形是否险要,内外守备是否严密摸个清楚么?如果他们的狗屁圣母和教内的好手们都在鬼城的话,咱们的工作,说不定还不怎么好开展呢。没有第一手的情报,将来即便是大军把鬼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也未见得能够一鼓攻入。”
李师师点头道:“相公说的很是,我见先生们的说词唱本上,提到用兵打战的段子,也都说要知彼知己,谋定后动呢。”
“那可不!”张梦阳道:“古往今来的一切战争,实际上打的都是信息战,在开打之前谁掌握的敌人的信息多,谁掌握得敌人的信息全面,谁就能在开仗之前布置得妥帖,谁就能在开仗的时候占足胜面,消灭敌人。”
李师师笑道:“相公说的我明白了,你这番话,按着孙武子的说法就是: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