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听钱多多不耐烦地说道:“好啦好啦,这些个没用的废话,都以后再说吧!
“你先告诉我,你说的那劳什子的大事,究竟什么时候能了,你什么时候能回家来?咱们得先定个日期,省得你满世界价乱窜,跑得无影无踪的,想见你的时候可让我到哪里找去?”
张梦阳道:“我说的这件大事,其实主要是指的一份药方。如果任由这份药方落在敌人的手上,他们便会制造出很多的邪恶来,如果我能抢得了这份药方,不仅能救助一些跟我很亲近的人,而且还能救助很多受苦受害的众生。”
钱多多听了这话噗嗤一笑,道:“你这家伙大言不惭,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怎么感觉你已经出家做了和尚,想要普度众生似的。”
张梦阳笑道:“我倒是有普度众生的心呢,只怕我修行浅薄,法力有限,成就不了那样大的功德。”
正说到这里,就见身后蓦地飞过来一个人影,对着钱多多的胸口“啪”地拍了一掌,然后急忙向斜刺里闪去。
钱多多“啊”地叫了一声,随即从板凳上瘫软了下来,浑身上下热不可当,一副娇躯扭动挣扎着,仿佛在经受着火烤的一般。
张梦阳惊恐之余,转头一看,突然下手袭击钱多多之人,原来是刚刚与自己比拼真气败下阵去的习鲁古,于是便大声喝道:“好你个贼子,我饶你不死,你却倒来突施暗算。”
说着,便跳过去迫到了习鲁古的跟前,劈掌朝他打了过去。
习鲁古知道他这寒掌的厉害,况且刚才在与他比拼真气的时候,内力耗损太多,这一掌不敢与他硬接,便惶急间一错身,险险地躲开了他这势沉力猛的一击。
习鲁古知道自己非他敌手,与他奋力抵挡了几招之后,便抽身窜到了席棚之外,逃之夭夭。
张梦阳本想追上去好好地教训于他,怎奈这时候钱多多的痛苦呻吟之声传到了耳际,便只好暂且放他一马,回过身来助钱多多摆脱灼热之苦。
张梦阳握住她此刻滚烫的小手,缓缓地催动内力化成少阴真气,一点点地通过手掌传送过去。
钱多多只觉得一股凉爽之气顺着手臂逆行而上,逐渐地中和了体内的那股恼人的灼热之苦。
仅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钱多多便脸色恢复如常,笑着说道:“好啦,你赶紧停手吧,我已经没事啦,再不停手的话我怕是要让你变成冰棍了呢!”
张梦阳赶紧撤回了手掌,收回了真气道:“没事就好。那天杀的真正该死,他跟我过不去也就算了,竟然出手伤你,看我捉住了他后怎么收拾他。”
刘麟道:“还好阿舅的神功正好克制那畜生的热毒功夫,否则母亲这一场苦可有得受了。外甥谢过阿舅。”
说着,刘麟跪在地上给张梦阳磕了个头。
张梦阳赶忙伸手把他扶起,说道:“元瑞何必多礼,咱们一家人用不着这样,你母亲乃是我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我既有这手段,自然不能眼见着她受苦。
“元瑞,你护着母亲暂且回家,我多则半年,少则数月便能了了那件大事,到时候自会到家中与你们相聚。”
他又问钱多多道:“姐姐,你这次回去,是打算和元瑞住在磁州,还是回济南府我姐夫那里?”
钱多多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说元瑞对我甚是孝顺,可毕竟你姐夫年纪大了,身边不能无人照顾,我琢磨着,既然知道你在外平安无事,还是回济南府跟你姐夫团聚的好。
“你办完你的大事之后,记得来济南府找我就是了。也让你姐夫看看他的小舅子是怎样的英雄了得。”
张梦阳笑道:“姐夫的手下英雄豪杰多如牛毛,我这样的到了他那里,也不过做得一员平平无奇的偏裨小将,哪里能够显出我来了。”
钱多多道:“你可拉倒吧,你姐夫虽说养士三千,三教九流,能人尽有,可像你这样的奇才我还没见过一个呢。你如果肯为你姐夫效力的话,就冲我的薄面,等他起事的时候,怎么也得封你做个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