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烈一不是儒生,二不是善信,三不是常人!
他之道,近王矣!乃以杀止杀,以暴制暴,以魔抗魔的无上之道,就是要飞扬跋扈,就是要百无禁忌,否则如何入魔?又如何驾驭魔威?
周烈淡淡说道:“我乃万王之王,要取那盖世功业,敢叫天公折服!你这劝人为善的道如同脚边潺潺流水,闲暇时将双脚浸入流水之中,会觉得惬意!然而我正在赶路,没有那个时间停留嬉戏,所以老先生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再不请自来劈头盖脸训上一顿,可不要怪我有辱斯文!”
“哼哼,真真朽木不可雕也!白瞎了老夫一副好心肠。”老头胡子翘起来多高,抬手指向周烈怒声说道:“你以为你能这般任性下去吗?要不是老夫念在乡里乡亲的情面上,挡住了来自伏波城的王命,你以为你还能在乡间为非作歹?虽然你除去的那些修士似有问题,可是儒门广大,那些来自道门的道长法眼如炬,哪个不比你强?走这条路会断送你的大好性命,还不翻然悔过,更待何时?”
这老夫子修为不凡,劝诫之时背后隐隐显现出异象,而且声如罄竹,洪亮异常,仿佛每个字都敲打在心间,让人有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周烈呢?那绝对是顽石中的战斗机。
他拿起墙边的扫帚挥向老头,顿时尘土飞扬,将这个喋喋不休的老家伙扫地出门,魔君自有行事规则,只求己心,不问手段。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赶紧把这个老匣子赶出去,免得放到眼前碍眼!
“气煞老夫!你,你真是一块无可救药的朽木!”
左邻右舍看个热闹,市舶司门前车水马龙,让荀夫子觉得脸面丢大了,他用力跺脚指向门厅说道:“等着吧!老夫再也不会阻止王城用印!让你这个坐井观天的魔君见一见天下英豪。”
说着,老头拂袖而去。
陈叔公看到这种情形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儒门可是了不得的大势力,开元村在这阳流城附近称王称霸没有什么,若是放到整个天下,未必能泛起浪花来。
周烈轻咦一声,发现天空有一股气机笼罩下来,他这边刚刚将老夫子扫地出门,那儒门气运便开始发作,真真不可小视。
不但有儒家气运倾轧而下,还有道家气运掺合进来,正好搭个桥把压力往龙庭引上一引,否则龙母不知道时空交叠后有多难混!
周烈放下扫帚安抚叔公。
他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大意,应该做好准备,也许受到契机牵引会有厉害人物出现!毕竟灭杀那八十一门总门主和黑疆猿王走了捷径,福泽有损。
信心琢磨,命定格局似有漏洞,需要尽快增厚根基,补齐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