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弄迅速拭去眼角的泪珠,笑容依然的推开了窗:“许姑娘,不嫌弃的话可否进屋一叙。”
莫负心里一直也有疑惑想得到解答,便推门而入。屋内中堂架子上放着一柄铜剑,书架上放这些竹简还有一盆精心修剪的兰花,木几上摆着一把五十弦。房间里并没有想象的胭脂水粉味,却是一股极淡雅的檀木香。
“敢问弄月姑娘是魏国人吗?”莫负走到梳妆台前问道。
弄月停下了手中的木梳抬头问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个人问我是不是魏国人。有人觉得我是楚国人有的人认为我本就是秦人。”
“那你就是魏国人喽!”莫负这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愧是我大秦的吉祥神女,你从我哪里看出我是魏国人的?”月弄说着站起来抬平双手,衣袖笔直垂下辉映着如瀑的青丝垂绦。
“不是看,是听出来的。”莫负端详着眼前这位月光下的美人继续说道,“你刚才在台子上唱的那首曲子,不正是对着大家唱着淮水之岸的大梁吗?”
月弄听到这有些慌神,但作花魁入行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如何处变不惊,立刻又回过神来,故作自若的说:“许姑娘果然小小年纪已经通神,要不给姐姐我相上一面。也不枉我们多年前就结下的缘分。”
“魏国公主?!”莫负虽然也很怀疑但还是先抛出了个引子。
听到这四个字,月弄任她花魁受过怎么的训练。还是本能的自嘲的一笑。
“许姑娘可是在说笑话,你可知魏国公主自从吴起逃婚之后,就成了丑陋的代名词成了个笑话。你不是变着方法的说奴家丑吧!”月弄说着笑的直不起腰。
“你有公主相,上庭贵不可言额头丰满眉间有痣,双眼卧蝉光彩含而不露,山根挺立鼻如悬胆,双耳大而贴面,垂珠向唇角。只可惜山根侧脂粉盖住着道浅疤,笑而易显。下庭就···弱了许多。”莫负对着在笑的月弄说道。
月弄听后收了笑望着眼前这个小女孩红了眼眶:“莫负,这些年已经没有人在和我说过这些,连我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是魏国人。我不是魏国的公主,如果一定要从祖上算来最多算个魏国的郡主。祖上虽为魏国皇族但为了救魏犯了滔天大罪,故祖上这一脉就留在了楚国再也未回过魏国。待楚国灭家破人亡被倒卖到此地为奴······”说到这月弄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收了声,像害怕谁听见一样。
“那你究竟是敌是友?你墙边的那些桂花明明是刚从别处硬搬过来的。是为了引我来这里?”莫负从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女人温柔善良,可是她的举动又让人感觉到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