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良心里也轻松了些。他一把抓起落下的衣衫欲将穿上。余光却看见衣服后背里面也有黑乎乎的炭渍。张良用另一只手反手摸了摸后背。手掌上一片墨黑。
“这小妖女到底在自己后背上弄了些什么。”张良出生贵族本有些洁癖,这一弄有些恼火的说道。衣服都这么脏了索性脱下来换洗了。
当他把衣服脱下来时,才发现衣服后背里子上隐约印着四个篆字。张良将衣服铺平,仔细看了半天嘴里念着:“功···成身··遂···”
张良凝视了很久,忽然像想明白了什么嘴角上扬:“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竟然敢在师兄背上乱涂乱画。待我以后去伐了你家的老桂树当柴烧!”
一路上许望都惴惴不安,始终觉得该去报官。但随着路越走越远,这贼人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是跑了还是怎么样了。也便只有作罢了。只是心里觉得对不起皇帝对自己的厚爱。
这归心似箭,回城的路感觉比来时用的天数少了些。
“爹爹。前面就应该到家了吧!”莫负满脸都是回家的喜悦。
“是啊!”许望一听这话,也罢报不报官的纠结抛在了脑后。
马车缓缓的停下。门房小厮,端来的马凳。赵氏,和三个哥哥早早迫不及待的迎出了大门。
“娘!”许莫负一下车便扑进了赵氏的怀中。
赵氏抱着久久牵挂的小女儿,看着女儿变瘦了,衣服也皱皱巴巴快落下泪来。赶快将孩子引起去,吩咐丫鬟烧水给莫负接风洗尘,再命厨房把自己往日舍不得用的燕窝、桃胶都给炖上。
“我······呢。”许望这个县令被冷落在后面,只有跟着走了进去但脸上还是洋溢着回家的喜悦。
赵氏亲自给莫负盥洗,洗好后,给莫负仔细的梳着头发。一边给许莫负梳着头一边亲昵的说:“我莫儿就是生得俊气,再过几年就到嫁人的年纪啦。”
“娘,我不想出嫁,想永远在家陪着你!”许莫负用余光看着母亲一上一下的手肘说道。
“傻孩子,这女大当嫁,媒妁之言都是每个女孩要走的路。也是一个女孩最美之时。”
“这古人都把女子比作花儿,这最美之际即物状之极,那随着就是花繁花落尽······女子美妙的时光是不是也太短促了些。”许莫负说着望向了窗外的大桂树,又是一年中秋将至。
“我看你呀,就是那老夫子给你读了太多的书。在娘眼里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女孩子就应该相夫教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这才是女人的正道。”母亲继续絮叨着。
许莫负还没来得及深究母亲的话,边听屋外大哥在唤她。
“四妹,四妹,快出来我们去外面林子里去打鸟去!”许忻在窗外挥舞着自己做的新弹弓大声的喊着。
“等我!”许莫负还未等得及母亲把头发整理好,一溜烟就跟着跑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