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许负就起来开始收拾行礼。母亲见她没来请安,就自己到闺房来看看自己的闺女。看见许负正在收拾行装,母亲赵氏好奇的问道:“负儿,你这是做什么?”
“母亲,快去吩咐厨房,今天多准备些好酒好菜,有三位客人会在晚膳之前到我们府上。”许负边收拾着边说道。
“有客人来?你收拾东西干嘛?”赵氏估计也猜到了什么,怕是女儿又要离家,脸上顿时没了好脸色,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先说了啊,你可是个待嫁闺中的女儿家,现在外面兵慌马乱的,就别在瞎往外跑了。上次的事到现在你娘心中都还十分后怕着。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过段时间娘托人回老家,给你找个远方亲戚的表哥合和八字,就把这婚事给定了。”
许负无奈的笑了笑,冲着一直念叨的母亲,只得点头说:“是是是!”
赵氏见女儿这次答应的这么爽快,不由高兴地拍了下双手,开心的声音都提高了两度说道:“好,娘这就遣人回老家去!”
许负笑容可掬的点着头。赵氏的表情也宽慰了许多。
许负心想,一来这次自己肯定是走定了。那是人力所不能可阻挡,现在和母亲辩驳只会是徒增口舌之辩。二来,婚姻之事在许负眼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本来自从徐真弟弟退婚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许负觉得也落得清静。自己现在也快十九岁了,已经比同龄的女孩子多经历了太多,许负知足了。看着母亲终日叹息,愁眉不展,父亲许望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留在书房喝闷酒。
许负看在眼里,觉得只要父母高兴就好。
至于嫁给谁,在许负心里已经再无差别。
果然至黄昏之时,不远处一辆寻常的马车徐徐开来。缓缓的停在了许府的大门前。许望则早早安排了迎接的队伍候在门房边。正等的无聊,见有马车停下,门房小厮立刻分列两边,许望也接到小厮的通报快步出门相相迎。只听车内一声轻咳,下来一个头戴襆巾的身高八—却面若女子般姣好的文弱书生。许望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上前行礼道,“原来是张良张大人!”
“伯父,无须多礼!”张良双手扶起许望,再转身望向车厢内。一个中年翁,踏着银丝云纹靴挑开车帘走了下来。此人下车后弹了弹锦袍上的灰尘,并没有自报家门。
“嚄!许大人,这位就是长安侯卢绾卢侯爷。”张良给许望引荐道。
“温县,许望,拜见侯爷!”说这许望就将跪下行礼。
卢绾虽然没有应答,但是还是挥手示意许望免了跪礼。只是不停的往府内张望,像是在找人。
这时,车内再走下个人来。用手一把捞开车帘跳下了车。下车后站在了张良的身旁大声的说道:“终于到了,这一路可把我在车上憋坏了。”
“许大人,这位是射阳侯项伯!”张良介绍项伯的时候,语气也变的随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