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向着莫蝉儿也张开了怀抱,却见莫蝉笑了笑红着脸摇头道:“姐,蝉儿今年虚岁都二十岁了!不能在姐怀里撒娇了!”
许负这才反映过来蝉儿都二十岁了,于是抱歉的道了一句:“抱歉,姐回来的晚了!”
听到这句话后,就算莫蝉儿是个新长成的男子汉,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因为眼前盘起长发的女子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啊,他还以为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卷起手中的书卷,上前接过了许负和裴钺身上的布包袱。
“钺哥哥,你这头发怎么就全白啦?”一直都是颜狗的小铃铛不可思议加惋惜的问道。
“说来话长,便不用再说!”裴钺勾起嘴角一笑寥寥几字道。
“啧啧啧,一头白发钺哥哥笑起来还是这么好看!”小铃铛虽然因为做生意练就了一套不着痕迹的溜须拍马功夫,可是这时她说的是真话。
“我大哥和你屈爸呢?”许负见内院还没动静于是问道。
“他们呀,又回温县省亲顺便再监制一批好酒好运道咸阳来卖!”小铃铛又喜笑颜开的回答道。
许负听后点了点头,便往内院走去。芭蕉树依然如旧,只是长得更高了些,那紫竹的竹榻还在,仿佛那王元才从上面刚离开一般。想来这两个小家伙,对这竹榻也是爱护有加。裴钺由莫蝉儿引路,上到三楼最大的厢房去放包袱去了。
许负走到紫竹床榻前,坐了上去,感觉依旧柔韧又凉快。然后对着小铃铛拍了拍竹踏的一侧道:“来小铃铛,过来坐。”
小铃铛当然不客气,将鞋子一蹬便盘坐到了许负一侧。
“小铃铛,你的生意做得怎么样?”许负故作关切的问道。
果然小铃铛立刻开始哭穷道:“许姐姐,你可不知道,现在生意有多难做,这几年全靠我的苦心经营,才算勉强可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啊!”
“嚄?是吗?!”许负又故作不信的抄起手道。
“呃···这做生意呢钱肯定是要赚的,但是这开销也大呀····”小铃铛盘算着,这许姐姐可是她的最大股东加房东,若是不哭穷万一要让自己补交这些年的房钱肿么办。
许负却笑了道:“逗你玩儿的,知道这酒肆生意不错,大哥他们那帮军队里的兄弟,就够支撑这个酒肆了,还不说其他。”
“许姐姐,都··知道了还问我。”小铃铛撅着嘴抱怨道。
“知道你这般油滑,姐姐我就放心了,你在这整条渭阳大街上看来是没人能奈何你的。”许负说罢还用手挠了挠小铃铛的头顶。
小铃铛要换做是其他人她肯定立马就炸毛呲回去,还以颜色。可是谁叫这是她的股东加房东大人呢,就算一脸的不爽,她渭阳大街上响当当的铃铛姐也只有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