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想吐,喉咙还堵得慌,总想要吃些酸的辣的压一压。
“大概是吃坏了,胃有些不适。”柳灵儿将吃下的都吐干净了,有吃了屋里放着的酸枣糕,好一些了这才讲道,“你倒采花去,我叫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
小环点点头,“姑娘说的,奴婢都做了。”
今日一早,她就去那些个小巷口找了二流子们散播,永宁侯府陆小娘子逃婚的事情。
这时候,怕是云都都传遍了。
柳灵儿得意的扬着头,陆徽莹逼着她叫表嫂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可憎可恶。
“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陆徽莹被贼人掳走的。”小环好奇的问,她总觉得这些日子,姑娘不对劲。
平日不爱出府,但自花灯会之后,姑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想着法子出去。回来以后,也都羞涩难当。
她怀疑姑娘在外交了男人,又不敢声张。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她的小命都不保。
柳灵儿睨了眼,她与誉王的事情,娘说不准与别人说。“你只管做我吩咐的事就是,别怀那好奇的心,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教训完小环,她又干呕起来,几次三番,让她觉得不安。
而且,她这月的葵水也没来……
不会……
“小环,你快去把夫人请来。”柳灵儿顿时没了主心骨,算算日子,正好那日和誉王在别鹤庄相见。要是真的怀了身子,就糟了。
六月六,云都一派萧然。
长公主和前永宁侯在朝州查案,陆家的其他人竟没一个出来。玄皇的赐婚,成了一桩无尾的公案。
永宁侯府在云都是丢尽了脸。
朝堂之上,玄皇更是对陆旗大发雷霆,幸亏上官宁出面求情。但玄皇余怒未消,责陆旗以及求情的若干人一月俸禄。
陆旗回到侯府,林氏就听到了消息,娇滴滴的哭着。
“小妹又不是真逃婚,她是被贼人追赶到朝州。你们倒是好,说她要去朝州游玩,这下外头人都说莹莹去了。女子的名声,就这样被你们毁了。再说了,大哥和殿下这次去朝州,不就是打算将人带回来的,你就同陛下要拖个几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你们倒好,就把罪认下了。”林氏越说越是气愤,干脆指着门口,“尤其是上官宁,我还总说他对莹莹好,嫁给上官,是福气。原来全是做戏啊,是我眼拙。明明大哥把实情告诉他了,也知道不是逃婚,却还请陛下收回赐婚。”
“二郎,你怎么就不去打他一顿。”
陆二郎沉默:……
他又没有大哥的体魄,怎么打得过上官宁。
“说了这么多,渴了?”
林氏气的蹦起来,“二郎,你还有没有心。现在说的可是你亲妹妹,外头传的多难听?”
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竟说莹莹逃婚了。
“不然,你要如何?真如你说的替嫁,安宁郡主不是傻的,莹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隔日请安祖母,要如何解释?”
风声呼呼,林氏冷静了下来。二郎说的也有些道理,她揪着手帕,说道:“装病就是,到时我们侯府再将人接过来,上官府总不能说什么吧?”
她们莹莹是低嫁,要做什么难不成还同那些人商量?
“你忘了?这是赐婚。”
外头流言四起,他们根本瞒不过。要是不说实话,就是欺君之罪。说了实话,又会坏莹莹的事,只能真假参半,混淆视听。
林氏不懂也好,这些心思说多了无益。如今,最担心的怕是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