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文件散落了一地，男人坐在办公椅上，疲惫的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眼底已经出现了乌青，因为太久没打理自己，胡茬已经冒出来了，一个星期没有洗过的头发，此刻已经打绺了。

程瀚推开门正看到他摊在办公椅上一副颓废样。

目光扫到茶几上分毫未动的饭，无奈的摇了摇头。

又开始了。

这和四年前有什么区别。

比四年前还颓。

四年前好歹他还留个找苏茉莜的念想，现在……

“嘉煜，你收拾好自己。等下苏茉莜会过来。”

祁嘉煜揉着眉心的手微微一顿，心里不由自主的冒起一点希望，但很快那燃起来的希望又灭了。

“她怎么愿意来？她都不要我了。”

说的委委屈屈的。

他忽然遮住眼睛。

程瀚缓步走过去，“祁嘉煜，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有什么不会告诉她吗？你不会问她吗？从高中开始你就是这样，总是不敢和她说，表白一拖再拖。你都已经拖到她走四年了。我问你她回来后，你问她高考后的那天的事了吗？那天你没去，你给她交代了吗？”

祁嘉煜原本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

“等下陈晨会带着苏茉莜过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这次机会如果你没把握好，我告诉你，以后你都没有机会了。”

把话给他撂下，他就从他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

程斌走后，办公椅上的人终于肯动动了。

他撑起来，先是坐在沙发上把午饭给吃了，然后去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