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刚下楼准备要走？

反正，总不可能是在等自己吧……

可虽然这样想着，温蕴的心还是不可遏制的砰砰跳起来。

走过去，把伞还给他，“昨天，谢谢你。”

戴瑟接过没说什么，递来一个黑色的皮面本子。温蕴不解，接过打开，看第一页写着：复习计划。

后面一页页翻过去，都是他做的详细复习时间规划，标题的知识点名称果然是从高一到高三的，整整一年的计划表，有大概几十页厚，全是手写，且写的十分细致。

温蕴越发觉得手中的本子重了，这些，都是他昨天回去做的？

“我不是在给你画大饼，”戴瑟说，“我是真的有能力教好你。从今天后我就不在这里了，你要是愿意，每天两个小时专属你的补习时间，你来我家。”

“什——么？你报了一年的补习课，重新补习高中学的东西？”

电话里传来方颖高八度的声音。

温蕴坐在自家落地窗前咬着自己的指甲，“嗯……”

“让我捋捋啊，先问你哪个问题呢——你疯啦？”方颖说。

温蕴又低下头拽着自己的睡衣衣角，“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他，脑子突然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就那么……答应了。”

是因为他长得太帅？是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是，因为自己想从原来的身份里解放那么一会儿，她也说不清。

方颖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你还说我疯呢，我看你疯起来也够瞧的。等等啊，你刚开始是说，他把你当成了另一个要补习的女生？”

“哦。”温蕴点点头。

他们一起去公车站的时候，戴瑟安慰她考了三次没考上大学的事。没错，她又和戴瑟去坐公交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