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喝到下午,终于都有了醉意,戴瑟的手机响起来,是紫璃打来的,祝他们新年快乐。
“我还给你织了件毛衣呢,什么时候你过来拿一下。”紫璃在电话里说。
“明天吧,今天喝了酒了,待会儿得回去睡,”戴瑟笑着说。
“嗯……杜毓还好吧,你们要是见面也替我问个好,他的电话打不通。”紫璃说。
“啊,”戴瑟抬头看了看杜毓,“他跟我在一块儿呢,要不你跟他说句话?”
紫璃似乎紧张了,没立刻答话,杜毓默默接过手机。
“喂?哦……我喝酒呢没听见,是吗,那好明天让戴瑟带回来吧,谢谢你……嗯我知道了,嗯,再见。”
简单说了几句,杜毓就挂了电话。
“她说也给我织了双手套,你明天给我捎回来吧。”杜毓说。
“紫璃就是热心肠。”戴瑟接过自己的手机。
两人摇摇晃晃站起来,到外面一边吹冷风清醒一下,一边等代驾。
“你那地儿回去太远了,先住我家吧。”戴瑟说。
“你不是跟你那个学生同居了吗?”杜毓问。
戴瑟吸了口冷气,被拉锁拉到下巴处,“这个……说来话长。”
一片雪花擦着戴瑟的鼻尖滑过,他抬眼看着天空,思念,就此开了闸。
回过神时却发现杜毓依着一根电线杆坐在石墩上,已经睡着了,戴瑟有些好笑,缩着脖子凑过去,好歹给他挡住了一面的风。
戴瑟也想过,他之所以能和杜毓能成为朋友,大概就是因为,这家伙总能让他看清自己。
明明他就和杜毓一样,满心害怕,知道温蕴的真实身份后,他心里没底了。
代驾来了,戴瑟和代驾一起把杜毓扶上车。两人回到戴瑟家里,把杜毓安置到军旅床上,戴瑟自己去厕所吐了一会儿,然后洗了把脸。他看看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消息,客厅传来杜毓的呕吐声,他忙跑出去,把垃圾桶及时递到杜毓面前。
等他吐完,戴瑟一边收拾一边嫌弃地踢他一脚,“你去漱漱口,这味儿。”
杜毓这会儿醉的不省人事,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嘟嚷着些让人听不清的话。戴瑟突然觉得很难受,他把垃圾袋扔出去,回去坐在军旅床旁边,看着杜毓的脸半天,突然推他一把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本来也不喜欢紫璃那种啊。”
杜毓竟然听进去了,睁开眼木木看着戴瑟一会儿,翻了个身说:“我爱她,就是因为觉得不会喜欢,所以才这么……猝不及防。”
戴瑟一脸受不了,这世上除了他人均文青吗?
他站起身欲走,杜毓却突然问:“戴瑟,我们能摆脱过去吗?”
戴瑟回过头看他,杜毓也看着他,“你现在过得很好了,你告诉我,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