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戴瑟家来了人,是薛鹏和另外几个同学,都是过年不回家的,来老师这里蹭饭。
戴瑟把家里的火锅器具都搬出来,正好杜毓有充足的食材,一群人围着桌子涮火锅。正吃着戴瑟接到翁唐的电话,翁唐说让他最好今天过来。
“正吃火锅呢没空理你,”戴瑟说,“要不你过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没想到翁唐真的来了,还拎了一箱茅台,也挤到桌子旁吃火锅。
“是不是在家没人陪你才让我过去。”戴瑟喝了他的酒就不好赶人,但还可以臊他。
翁唐没说话,把杜毓老家的宽粉全盛在自己碗里,低头吸溜完才说:“年前一天你必须得过来。”
戴瑟知道他指什么,没回应,突然问:“哎,你有私人飞机吗?”
翁唐看看他,“你干吗?”
那就是有了。
“借我用用,”戴瑟说。
翁唐大概猜到了,但是说:“可以借你,但最近几天恐怕不能飞,你没看天气预报?”
“屁话,能飞我用得着借你的破飞机,你……你的飞行员就没办法吗?我老听说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啊。”戴瑟脸红扑扑的,有点醉意。
“我们有钱的人也惜命,不干这种玩儿命的事儿,”翁唐说,“你也别闹了。”
旁边几个学生看看他俩,继续吆五喝六,这俩人喝多了吹得够大的。
杜毓一直有心事的样子,好像没怎么注意他们说话,一直到下午学生们要回去继续泡实验室了,翁唐也打着饱嗝儿让司机来接自己。等他们走后,杜毓像是木头人突然有了脑子,站起身说:“紫璃不是还要给我们东西吗,我得拿去。”
“你别去!”戴瑟说,“你喝了酒了去什么去,别去了犯傻。”
“你都醉成那样了,我不去你去?”杜毓说。
“那你也别去。”戴瑟摇摇晃晃站起来。
杜毓看着他,突然骂道:“姓戴的,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你自己饱了非要我饿着,你干的那些事就比我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