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唐握着方向盘面上平静,瞄了戴瑟一眼,终于说:“我母亲要来中国参加我的婚礼了。”
戴瑟立刻咽下口中的东西,“真的?那好事啊!”
翁唐嘴角荡起一抹笑,突然说:“你不打算跟温蕴结婚吗?我这边反正准备充分,不介意一起。”
“别了,”戴瑟翻了翻眼睛,“我没想高调办这事,但跟你就低调不了。到时候肯定游轮宴会各种大排场,新闻报纸报个一两个月,我领你的情了,但小蕴和我都是低调的人,我们就是结婚也不用那样。”
“你们商量过了?”翁唐问。
“还没,”戴瑟一口气喝光纸杯里的咖啡,把剩下的几口面包装回纸袋留着以后吃,“不过我有计划,我想和小蕴在新建成的孤儿院举办婚礼,到时候给所有孩子发礼物和糖果。那边的饭店菜色也不错,到时候请孤儿院所有人加上工人,总共四十来桌酒席也够了,比在这边办省钱得多,小蕴这边亲戚不多,应该也会同意。”
“你想的倒挺仔细。”翁唐说。
“小门小户嘛,比不得你。”戴瑟拍拍他,“你要是愿意去的话,我也管饭。”
翁唐看看他,之后立刻目视前方注意着路况,“说到请人……其实你母亲距离j市不远,你要是不愿意自己去的话,我能帮你找到她。”
戴瑟脸上的轻松瞬间不见,坐直了没说话。
“我知道你不想和她有牵连,”翁唐说,“但只是参加婚礼的话,我想还是可以的……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婚礼上也应该有个长辈。”
“宋姨会出席的,其他人不需要来。”
戴瑟说的很坚决,在他的大日子里,让宋姨出席是对宋姨亲人身份的认可,请一个二十几年素未谋面的女人过来坐在父母席位,对教养他的宋姨来说难道不是一种伤害?
翁唐点了点头,“你决定了就好。”
在巨茗开完一整天的会出来,戴瑟摸出手机打给宋姨,想提前跟她讲一下。
谁知宋姨听到后并没特别高兴的样子,说话都变得迟疑起来。
“怎么了宋姨,您不愿意?”戴瑟忙问。
“不是,咳咳……”
宋姨那边的情况好像不太好,戴瑟紧张起来,“宋姨您是不是最近又身体不好,都怪我,让你操心那么多事,这些天也没问一句……您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在医院?”
“你别急,”宋姨笑笑,“我挺好的,现在这点事算得了什么,比以前没钱的时候愁吃愁穿强多了,我知道你忙,我这边的小事自己就解决了,哪还用得着你?”
接着宋姨又嘱咐戴瑟,如果认定温蕴就好好把握,还说温蕴是个值得珍惜的人。
“那宋姨您愿意到时候出席吧?”戴瑟问。
宋姨那边却又没声了,过了会儿,又是一阵咳嗽。
戴瑟实在放不下心了,他知道宋姨一向是怕给别人添麻烦,不肯出席他的婚礼,很可能是因为自身健康状况出了很大的问题,怕触了婚礼的彩头。
戴瑟立刻就买了当晚的飞机票要回去看宋姨,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只给温蕴打了个电话说了声,就急火火的坐飞机往孤儿院赶。
下飞机的时候已是半夜,戴瑟顾不上睡,打了个车直奔孤儿院。到达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五点,孤儿院里的人醒得早,已经有几个阿姨起来去食堂备饭了。见戴瑟来了,她们都很惊讶,当问到宋姨的时候,其中一个阿姨说,宋姨昨晚被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