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娜听见这声音,内心一揪,慌忙的推开房门。
病床上的韩洛殊抬眸过去,以为是傅酒,看到来人后,眼底的喜悦褪下去。
傅酒惊异着西娜的举动 随后跟着进了病房。
“韩先生,你怎么样?”傅酒站在床边,关切道。
西娜自进来后就没有开口,愣愣的看着韩洛殊。
“无碍,就是打到肩膀了。”韩洛殊看着傅酒脸色自责的表情,回她安慰一笑。
“这位是少夫人,西娜小姐。”傅酒介绍道。
西娜被提到,猛然回过神来,她十分不自在道:“啊——韩,韩先生,我是霍御乾的妻子,对于我丈夫的行为我感到十分抱歉。”
随后讪讪一笑,韩洛殊点点头,回道:“劳烦少帅夫人亲自驾到。”
西娜听到‘少帅夫人’四字,只觉得扎耳,尤其是从他嘴里吐出。
西娜咬咬唇,看着傅酒一脸随和的样子只觉心恨。
霍御乾早上被卫兵扶回了房间,膝盖处的血迹已经凝固,加上又跪了一夜,双腿已经麻木,但他仍靠着毅力颤颤巍巍的扶着卫兵行走。
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发丝已经被汗水凝结,散在额间几丝。
他咬着牙,忍着疼痛,第一次痛恨这院府的道路如此长。
霍御乾回到房间,卫兵将他扶到床上,他看见西娜没了人,早上西娜从祠堂走后他以为西娜还在房间呢。
霍御乾说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少夫人呢?”
卫兵实话道:“少夫人与傅小姐去圣玛丽医院探望病人。”
探望病人……他自然清楚是去看韩洛殊。
霍御乾一时怒气爆发,够着身边的东西不管什么往地下一摔,“滚出去!”
卫兵连忙出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屋子里一片寂静,霍御乾黑着脸,弯腰一点一点卷起军裤。
脚腕处凝结着几条血迹,随着裤子一点一点卷起,血迹从脚腕一直延伸到膝盖。
而膝盖处已经无法观看,全都是一个一个的血窟窿,表面已经凝了一层血痂,周围皮肤又黑又紫。
霍御乾咬着牙,将双腿搬上床,疼得汗流直下。
这笔账,他一定算!对傅酒,对韩洛殊!
而另一边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韩洛殊小心翼翼地起身,与傅酒交谈着,西娜坐在另一旁默不作声。
这件事情过后,霍御乾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才恢复,韩洛殊大概也是一周多就出了院。
傅酒这几日窝在房里不出门,久而久之也想出来安置那些租民的办法。
她想着,若是用补偿金在制衣厂旁边建一坐简单的工人宿舍,聘请那些租民当员工,让他们搬去宿舍住,至于拥有厂子使用权的居民,只要把使用权卖给她,获得的钱可以直接以一低二的价格入股酒厂。
傅酒想的十分完美,这个想法定了以后她就与韩洛殊通了一个电话,韩洛殊也十分赞同,于是第二天一早,傅酒就前去彩石镇。
她一路上心情舒适,前几日的压抑被车窗外的风吹的烟消云散。
孰不知,接下来又一场更大的风暴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