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洛殊脸色阴沉,傅酒瞧出他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韩洛殊回神勾唇一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会在你嘴里得知我做舅舅了。”
傅酒微微惊讶挑眉,“难道你以前不知道吗?”
韩洛殊苦笑一声,“之前我连雪娜身在何处都不知,何止来她这般事,是霍御乾将她藏起来了吗?”
“大抵是吧。”傅酒淡淡道,她心道韩洛殊还不知道韩雪娜的孩子不是霍御乾的,自己便不要多嘴了。
“她现在在哪里?”韩洛殊眼里带着关切问道。
傅酒想也没想就告诉他了,“在圣玛丽医院,不过你大概进不去,霍御乾的人在那看管着。”
“那好吧,对了,我之前听管家说,你为了救我想尽办法,我在此谢谢你。”韩洛殊眸光流转,一举一动尽是绅士之风。
傅酒闻言,很是抱歉,“言重了,我根本就没有帮上什么忙,对了,你是怎么出来的啊?”
“我父亲派人。”韩洛殊直言不讳就说了,一副很是信任傅酒的样子。
“说到这,我还得替霍御乾向你道歉。”傅酒说道。
韩洛殊眸子汹涌,面上很是和善,“没事,我无碍。”
傅酒也知趣,瞧着他的表情不再去纠结这个话题。
“我想起来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韩洛殊嘴角上扬,语气温和道。
傅酒点点头,送他出门。
来时傅酒没注意,这才发现韩洛殊走路的姿势很是不对劲。
她忍不住问道,“你的腿……”
韩洛殊顿住,回头朝她温雅一笑,“无碍。”
傅酒更是上心了,她小步走过去,“是霍御乾做的吗?”
韩洛殊琥珀色的眸子避开她的目光,修长的手指抹了一下鼻头,“不是,你多想了。”
“那必然是了……我当真没想到,霍御乾竟如此……”傅酒眉毛皱成了一团,实则想不出什么词可以形容霍御乾。
“我真的无碍,别因为此事再与他发生争执,受伤的总会是你。”韩洛殊伸出宽厚的大掌覆在她头顶,语气温和。
傅酒心里吃味,刚想张嘴再说些什么,韩洛殊就已经走了。
傅酒看不见,在韩洛殊转身过去后,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下午的时候,刘副官突然来酒馆了,“少夫人,请您随我走一趟。”
傅酒疑惑道:“是怎么了?”
“少帅没说,您去了便知道了。”刘子易说道。
傅酒随着刘子易乘车去了军区,
在车上,傅酒突兀的淡淡开口,“明日晚上七点,索菲在云龙码头乘船。”
刘子易神色不变继续开着车。
与上一次来军区不同,今日一迈进去,气氛就是威严与肃穆。
士兵们都全心投入的训练中,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少帅此刻应该是在训练士兵,您去议事厅稍等或者也可以跟属下去场地等待少帅。”刘子易缓缓说道。
傅酒心道在屋里坐着也无事,不如就过去看看。
“这是怎么了?又要打仗了吗?”傅酒看着一个一个挥汗如雨的士兵,抿嘴问道。
刘子易淡淡一笑,“没有,少帅经常隔一阵亲自抽查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