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老刘”是指?”宗冥已经猜到了,应该就是封益卿所说的“刘扒皮”。
“老刘?他是阳益市spc的总负责人,我跟你说啊,这人性子野得狠!要是倔脾气上来了就六亲不认的那种,我们还一度调侃过他是不是姓搞错了,以他的脾气应该姓“牛”啊。”张慧存大笑道,
“这些年咱们不是把各分部一半以上的精锐都抽调到总部来了嘛,为此他差点没跟我打起来。”张慧存回忆着往事,仿佛找到了快乐源泉:
“我还记得那老匹夫瞪着俩铜铃大的眼睛对我吼,说什么地主家早就没余粮了,咱们上头的只想着过得舒坦,他都快吃不饱穿不暖了……然而他说这些没用啊,总部缺人手当然得从地方调。他一看跟我吹胡子瞪眼不起作用,立马就摆出一副谄媚相,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某个号称“太监专业户”的老演员。”
宗冥;“……”
“如果要是老刘亲自来拉你,你报我的名号都不好使。”张慧存笑着说,“这老混蛋为了拉人已经到不择手段的地步了,即使是组织内部人员他也照拉不误。曾经发生过几起外地专员到阳益市出差莫名失踪的案例,最后查明是被他给拐走了。”
宗冥:?!
“咱们spc虽然各部门之间的关系都很紧密,但亲兄弟也讲究明算账。”张慧存又喝了一口养生茶,“那些个地方负责人就好比古时的封疆大吏,武装力量、行政管理一把抓。在这种背景下,谁不想自己的势力强一点?”
“……可拉人怎么也犯不着拉自己人吧?”宗明表示对这种“内部斗争”依旧无法理解。
“哎,这就是咱们省的特色了。”张慧存长叹一口气道,“自那一役后,湘省就变成了全华夏高端战力比例最小的省份。都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我们超凡者构架却恰恰相反。咱们就好比一座倒金字塔,惊海级以上的属于金字塔的尖端部分,这一部分要是没搞得好,整座金字塔都得塌。为了维护金字塔的稳定结构,咱们只能报团,将高端力量收归中央统一调配是最好的做法。”
“那为何刘……刘前辈还要到处拉人呢?”宗冥不解道,“既然已经是中央决定了的,按理说他们地方也不能对着干吧?”
“你知道什么叫“军阀思维”吗?”
“……”
张慧存闹心的说道,“你跟那个叫封什么的接触过了吧?有没有觉得他很像旧时候的兵痞?”
宗冥回忆起封益卿一脚把宾馆房门踹倒的事,点点头:“确实,当时我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匪气,与咱们总部的同事截然不同。”
“因为老刘他本身就是军阀的后代,受家庭因素的影响,满脑子想着拉山头、争地盘,也不跟你讲付出,只求把自己喂饱。这样的混人带出来的下属,能是啥正经人吗?”张慧存说到这时脸色阴了下来。
“军阀的后代!是直系后代吗?”宗冥一惊,连忙问道。作为一个喜欢读华夏近现代史的文史类专业大学生,他对华夏民国时期的军阀混战、政权割据的局面还是特意了解过部分情况的,因而对“军阀”这个名词表现出了充分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