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睿上台,陈帅虎就下来了,他招招手。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书屋。紫 一个小服务生应声过来:“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陈帅虎说:“给我调一杯血腥玛丽。”
我不太上酒吧,不知道血腥玛丽是什么,等小服务生端上来,我看到杯子里鲜血一样的液体,顿时感到不适。
我问服务生:“小帅哥,这里面血红的是什么玩意?”
服务生低声说:“先生,是蕃茄酱调的。”
服务生放下酒杯,抬起头的一刹那,我感觉这张脸似曾相识。
服务生看我盯着他看,他腼腆地笑笑,就走开了。贞欢肠扛。
陈帅虎端着他的“血腥玛丽”。对我说:“小魏哥,你知道这酒为什么叫这个名吗?”
我摇摇头,并且心里感叹,一个农村青年来北京短短这么几天,就马上见多识广了。
陈帅虎说:“血腥玛丽原来是一个鬼魂的名字,也是西方一种通灵游戏,非常受少女们的欢迎。想要作这种通灵游戏,只需要独自走进一间黑暗的浴室,在镜子与自己之间点燃蜡烛。然后对着镜子默念三遍‘ibelievebloodymary’(我信仰血腥玛丽)就能召唤到血腥玛丽。据说。召唤者无一例外地追随血腥玛丽到了那一个世界,没有人知道召唤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血腥玛丽又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在这种环境下,看着他手里血一样的鸡尾酒,再听他说血腥玛丽的来源,我差点恶心得吐出来,可是陈帅虎却淡定地捧着酒杯,浅浅抿上一口,他的嘴唇顿时象吸血鬼一样鲜红,我扯了张纸巾给他。示意他赶紧擦掉。
台上的文思睿唱完她今晚最后一首歌,就下台准备回家了,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跟我道了别:“拜拜!”
陈帅虎一口喝完杯中酒,擦擦嘴巴,又上台接着唱。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听陈帅虎演唱,心里盼望着早点结束一起回家。
这个外表神秘的酒吧,里面也不过如此,完全没达到我的心理预期,我早就没了来时的兴奋,已经兴致索然了。
我看到旁边桌上有个男人在独自喝酒,看他年纪跟我表哥差不多,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走过去和他拼桌。
我在他那座坐下,他警惕地看着我,说:“哦不。我不是那个……”
我笑笑说:“别误会,我也不是那个,我是台上歌手的助理,看你一个人,过来聊聊,如果不方便,那我回去了。”
他松了口气道:“请坐。”
我说:“一个人来吗?”
他眼里充满了忧伤,缓缓说道:“对,一个人。”
我劝慰道:“酒是不能消愁的,喝多了无益。”
他说:“我不是借酒消愁,我只有喝了酒,才可以看到我的妻子。”
我讶异道:“你的妻子?”
他黯然道:“对,我的妻子,我们已经阴阳两隔。”
原来真是一个伤人的人!我觉得面对这么一个心痛欲绝的男人,什么劝慰的话都是苍白的,我只能默默给他倒酒,然后和他一干而尽。
我们默默地喝了很多酒,然后他就自己开口说话了:“我和我的妻子,原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都怪我不小心……”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了解了他们的故事。这位不幸的男青年叫吕京,和妻子苏苏是大学同学,他们相恋七年后,结束了爱情长跑后准备结婚。婚礼场地酒店都选好了,这天吕京开车陪苏苏去选婚纱,因为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就撞上了迎面开来的工程车。他们俩都飞了出去,等他醒来,发觉妻子已经死了。
他说:“别人都说两个人在一起有七年之痒,我们偏不信邪,我们相信爱情能战胜一切,但没想到我们的感情连老天都嫉妒,非要把我们活活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