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电话,说:“我刚唱完上半场,现在中场休息。要不你也进来坐坐?”
我问:“里面没变化吗?”
陈帅虎说:“没有没有!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
我壮着胆子再去敲门,看门人看到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让我进去,这时,尹立勇出现在门口,对看门人说:“让他进来。”
看门人给我套上手环,我走进酒吧,看到陈帅虎正在台上演唱,酒吧内又和往常一样,客人很多,服务生忙碌着穿梭其中。
尹立勇跟在我后面。对我说:“陈帅虎还得再唱一会,你不妨去我办公室聊聊。”
我心里一哆嗦,感到莫名的恐惧。但我努力不让自己的害怕显现出来,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淡定地说:“好啊!”
我跟着尹立勇再次来到他的洞穴办公室,他给我泡了茶,我强装镇定地坐在他的沙发上,等待他质问我。
可以我没有料到,尹立勇不但没有质问我刚才带警察来搜查的举动,反而感谢我道:“大恩不言谢,没想到卫先生如此仗义,刚才救了我。我得好好感谢你才是。”
我闻言心里一紧,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我吗?我怕他突然向我发难,我暗暗握紧拳头防备着。
他说:“我算看出来了,你不仅道行高,还讲义气,不愧是鹤鸣山明月观未来的掌门人!”
看他的表情不象是装的,我越听越糊涂,但为了不露怯,我只好面带微笑静静听着,不时地“呵呵”几声。仿佛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似的。
尹立勇继续说:“卫先生,我的身世不一般,所以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希望你继续替我守住秘密,在下不胜感激。”
我满头雾水地走出尹立勇的办公室,尹立勇这是精神错乱了吗?刚才明明是我带着警察来搜查他,现在他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我仗义救了他?还让我为他保守秘密,他以为我知道什么秘密了?
台上陈帅虎还在演唱,我坐在吧台上边喝酒边张望,远远看见吕京还在独自酗酒。
我走过去,问他:“你天天来这里吗?”
吕京醉眼朦胧地说:“我该怎么办?我实在放手不了,我想她。”
我看到他手腕上一道深深的伤痕。我说:“你不放手,你的爱人就往生不了,你做这种傻事,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
他低吼:“我受不了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劝慰不了他,只好摇摇头走开,在旁边的桌上坐下。
只见尹立勇慢慢走过来,走到吕京身边,拍拍吕京的肩膀,说:“你已经留在这里太久了,把该忘的都忘了吧,也该走了。”
吕京抬头茫然道:“去哪里?我该去哪里?”
尹立勇说:“当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别多想了,把一切都忘了吧!”
我正在细细体味尹立勇这句话的意思,陈帅虎演唱完毕要下班了,他收拾完就过来招呼我:“小魏哥,我们走了。”
我看了一眼吕京和尹立勇,跟着陈帅虎离开优鸣酒吧。
我告诉陈帅虎,这优鸣酒吧有大古怪,让他考虑要不要在那里继续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