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吗?
广总尬笑着:“姜小姐可真爱开玩笑。”玩笑到让他觉得快聊不下去了。
姜蔻笑而不语,低头抿了一口橙汁。
耳机里有人在怂恿:“结婚这种事当然要多试几次,最后对比跟谁在一起最顺心就选谁,姜姐,别在姓顾的一棵树上吊死,多吊几棵!”
听他们这么狂傲的语气,就是不知道如果顾涣在旁边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姜蔻的思绪沉浸在耳机里,眼睛纯而空。
她这样微笑着不说话时更显温和,睫毛扑朔,眉目清和,脸上看不到任何瑕疵,整个人就像一个瓷娃娃,朦胧到不真实。
广总越看越满意,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把手覆在姜蔻的手背上。
还没碰到,姜蔻就已经收回了放在桌上的手,广总摸了个空。
他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笑,“美人多娇,情不自禁。”
“……”姜蔻垂眸,微微偏过身抿了一口橙汁,压下胸腔涌上来的油腻感。
这种话,她十五岁之后就没对人用过了,结果现在却从一个四十多岁衣冠楚楚的男人口中听到。
年龄无罪,有罪的是把色.心披上绅士的外衣来恶心人,倒胃口。
广总一点也不尴尬,他很自然地收回手,说:“说了这么多,你肯定饿了吧。”然后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姜蔻面前。
餐盘的一角刚碰到桌面,广总的手猛得一颤,盘底直接摔到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姜蔻慢吞吞地抬眸,就看到苏迎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站到了广总身边,他一手掐住广总的手腕,一手按在桌面上。
苏迎洄手上紧了紧,指甲透出浅浅的白,语气毫不客气,“说话就好好说,动什么手?”他指的是广总想摸姜蔻手的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广总被吓了一跳,他想把手使劲拽回来,但看这几个人好像都是姜蔻的朋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劝道:“先把手松开行吗,这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你当小爷眼瞎。”苏迎洄拉长了尾调,然后轻呵一声,“要不是我姜姐穿得好看不方便动手,你以为你还能全须全尾地坐在这儿?”
广总脸上有些挂不住,“年轻人,说话要过脑子。”
“你是哪位,还想教我做事?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先学会做个人吧。”
毕竟是在自家地盘,背后还有三个兄弟,苏迎洄硬气得很。
姜蔻就这样安稳地坐在座位上,看着苏迎洄让服务员把广总轰了出去,眼神平静无波。
张罗摸着下巴凑到苏迎洄身边,“就这样把人赶出去,不怕你爸把你腿打断了?”
苏迎洄捋着头发,“打就打吧,打在儿身,痛在爹心,他总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这思想境界一看就是被打出经验了。
解决了广总这个麻烦,苏迎洄转头就想向姜蔻邀功,结果看到姜蔻望着门口出神的眼神。
门口有什么,无非就是刚被轰出去的广总。
苏迎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不是吧,姜姐你还真看上那个男人了?”
姜蔻拄着下巴,微微摇头,平静道:“我刚才好像看到顾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