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致回答道:“没办法,这个国家对这种大型车辆有限制,这辆是我擦着限制的边找过来的。”
“好吧。”
房车里非常逼仄,贺以招看了两圈,然后说:“这里的床挤一挤勉强能挤下两个人,你们不用出去打地铺。”
两张床不在同一片空间,两拨人分开去补觉,他们还没有眯多久,就听到玻璃被人敲响了。
淮于阳心里想着下一场比赛的事,所以眠浅,声音刚响起来的时候他就清醒过来了。
都这么晚了,还有谁过来?
他拉开帘子,然后就被车窗外的那张脸吓得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往旁边靠过去。
“卧槽,哪个孙子!”原致怒吼一声,整个人猛得坐了起来。
原致忘了这张床有多小,刚坐起来就往后仰了过去,他庞大的身躯摔倒了地上,让整个房车都震了震。
“你有病吧,压我干什么!”原致甩了甩手,刚才这只手差点被淮于阳压废了。
淮于阳现在没心思回原致,他打开车窗,把头探了出去,“顾涣?”
顾涣皱着眉,薄唇紧紧抿着,他披着修身的风衣,在猎猎的夜风中看起来特别寒冽。
见到了顾涣,淮于阳的视线下意识在他周围晃了一圈,没见到姜蔻,他松了一口气,“姜老师不知道吧。”
顾涣抬眸看着这个让他大半夜爬起来的罪魁祸首,冷声道:“她白天还有比赛,晚上应该好好休息。”
言外之意就是没把他们几个跑出来的事告诉姜蔻。
淮于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顾涣说:“你们都成年了吧,为什么还会做出这种事,除了幼稚以外只会让人担心。”
淮于阳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涣继续说:“你们就是仗着背后有人护着你们,所以行事毫无顾忌,完全不担心后果。”
淮于阳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回嘴。
自从听到车外顾涣的声音后,原致也闭紧了嘴。
即便平均温度适宜,晚上的夜风也终究是寒冷的,风衣下摆随风摆动,拍打在他紧实的小腿上。
顾涣半晌没有继续说话,淮于阳终于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我们跑出来的?”总不会是半夜查房了吧。
顾涣轻扯了下嘴角,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笑意,“你以为我们三个人能看住你们将近四十个人吗?她带着你们出国看比赛,一旦出了任何意外,担责的都是她,我不会让她冒这个险。”
顾涣早就找了人暗中看着这些少年,一旦有人私自离开大部队就要及时通知到他。
这是顾涣一早就在担心的问题,这些少年却没有想过。
淮于阳沉默地低下头,过了几秒突然开口,“对不起。”
顾涣一点也不受用,他冷着脸说:“这句对不起还是留给你自己吧,还有你们姜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