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吃我一鞭,谁让正越哥哥病了,你竟然也不去看他。”话还没说完,鞭子就抽了出去。
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啊!孟萦岂能让她抽到?她伸手抓住了鞭子,然后手一抖,借着巧劲夺了鞭子。
宋佳月不知孟萦怎么就夺了她的鞭子,出师不利,她是又惊又气。不服气地叫道:“咱俩打一架,谁打赢了正越哥哥就归谁。”
这什么赌注啊?人也能拿来赌吗?
“我认赌服输,他归你了。”孟萦将鞭子扔过去说道。
“不行,我们还没打呢?”宋佳月说道。
“打一架可以,但要是我赢了,你就管好你的正越哥哥,别让他再来找我,省了他病了还赖我头上。”孟萦说道。
“好,一言为定!”说着宋佳月就让自己的贴身侍奴拿来自己平日里用的宝剑。
孟萦也拿出自己的宝剑,其实也算不得宝剑,只是一支没有开刃的剑,供她平日里练习之用。
白芨见对方的剑是把好剑,有些担心自家女郎。让孟萦用他的剑,他的剑虽不是上好的宝剑,但至少是了开刃的。
孟萦摇了摇头,她不想伤人,用没开刃的剑正好。
宋佳月见孟萦的剑竟然是没开刃的,便套上了剑鞘击了出去。她是个性子急的人,喜欢主动出击。
而孟萦则是冷静自持之人,她见宋佳月来势汹汹,完全是只进攻不防守的路子,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她避开了宋佳月的锋芒,专找她的弱点下手。
孟萦对人体经络了如指掌,专挑疼又看不出伤的地方下手,反正她的剑又没开刃,伤不了太狠。
两人连续过了几十招,不分胜负。孟萦还准备继续打下去,宋佳月突然跳出圈子叫道:“不打了,你打的疼死我了,我认输。”
她揉着身上被孟萦打疼的地方说:“正越哥哥原来喜欢你这样的啊,不过你长得可真好看,我也很喜欢,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
黄简然在宋佳月一出现在院子时,就出来了。他见孟萦夺下了宋佳月的鞭子,又见她挑衅。他早就准备好了迷药,如果孟萦不敌,他就直接用药放倒她。
没想到孟萦这么厉害,他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念叨着:我的妻主真厉害!也不知她知不知道我这个未婚夫郎。他记得小时候孟家叔叔说过要自己嫁到他家去。这么多年过去了,孟叔叔说话还真算话,竟然带着萦妹妹来看他,是来提亲的吗?
如果孟萦知道黄简然这么想,估计会吐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爱戴的亲爹也会干这么坑女儿的事儿来。
等到左正越收拾好自己来找孟萦时,宋佳月和孟萦已经在那里侃得热火朝天,成好朋友了。
左正越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宋佳月的父亲是五品的游击将军,他自从得了宋佳月,稀罕得不得了,一小就让她跟着自己习武。
宋佳月的朋友也多是武将家的女郎和小郎君,个个都糙得很,一言不合就动手,凡事都要靠拳头说话,一次不行,就两次。遂养成了宋佳月急躁直爽的性格。自从两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左正越这般温柔淡雅的白面书生,一腔情意可不都献给了他。
可左正越偏不领情,每每见她总躲着走,不躲不行。人家宋佳月不羞不臊地表白,被拒绝了,人家也无所谓。过两天忘了,又继续回来表白。左正越打又打不过她,只好躲着她走。
宋佳月见左正越过来了,心疼得不得了,忙说道:“哎呀,正越哥哥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生病了吗?走,我送你回去,千万别再吹了风着凉了。”
然后又对孟萦说道:“孟家妹妹,姐姐我先走了哈。你要抽空去看看我正越哥哥,让他快点好起来。我皮糙肉厚没得事,他可不行,个风灯儿似的人,伤不得。改天我再来约你出去打马球。”
那左正越看宋佳月这么说,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气得哼了一声,说道:“哼,谁跟风灯似的?”
宋佳月道:“是我,我跟风灯似的。正越哥哥咱们赶紧走吧!你回去好好躺着,千万别再累着了,要不然我这心里就该难受了。”
那左正越还想给孟萦解释什么,孟萦却是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并且挑了挑眉示意她知道他和宋佳月的感情。
那左正越真是气郁,一甩袖子走了,宋佳月看左正越脸色不好,立马跟在后边追了过去。
孟萦见这两人站一起还挺相配,果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一个文弱傲娇,一个皮糙肉厚,愿意厚着脸皮去哄,这不正相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