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萦支吾道:“我,我不用你擦背,我自己洗就行,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洗好了。”
“你自己怎么洗得干净,头发那么长,一上午跑下来沾了不少尘土,我来帮你好好洗干净。再说我是你夫郎,夫郎伺候妻主天经地义,萦儿别不好意思。”
他一边说一边帮孟萦搓洗头发,他倒上澡豆揉搓出泡沫,轻轻地帮孟萦清理长发,并不轻不重地按摩头皮,还真是舒服!
孟萦由最开始的羞涩不好意思,到后来觉得他的手艺真不错,按摩轻重合适,比自己洗头舒服多了。看来人都是有惰性的,她此刻就像被摸顺了毛的猫咪,舒适惬意地眯着眼睛。
洗完头发,他又轻轻地帮孟萦擦洗身上。孟萦只准他擦洗后背,擦完后背就让他赶紧出去。他倒也不坚持,而是听话地出去了。他就是有这点好处,不会让人觉得难堪或不舒服。
孟萦三下五除二,快速洗完,擦干身上,胡乱地套了件里衣就出去了。
她出到卧房一看,见欧阳冉正坐在榻上,手里拿着条干布巾。他见孟萦出来,站起来走向孟萦道:“萦儿,头发还湿着,我来帮你擦擦头发。”
孟萦点了点头,走到榻边,坐了下来。欧阳冉拿着布巾帮孟萦仔细地擦头发,待到头发差不多干爽,便给她梳理开来,顺手抓了个松松的发髻,催促她上床躺一会儿。
孟萦运动了一上午,中午又喝了不少果酒,这会儿有点儿不胜酒力,也着实疲倦了,她准备午休会儿。
她打着哈欠对欧阳冉道:“欧阳郎君,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要睡一会儿,有些困了。”
说罢,就走到床边,趴着睡了过去。
欧阳冉走到床边,轻轻地摇着孟萦说道:“萦儿洗完澡还有没涂膏脂吧,要不我帮你凃些膏脂?”
孟萦脑子迷迷糊糊,顺嘴嗯了一声。
欧阳冉拿出袖袋里的一盒子膏脂,打开后,那香味芬芳馥郁。他轻轻掀开孟萦的里衣,露出了平滑娇嫩的后背;他用食指勾了些膏脂出来,放在手心搓热,然后顺着脊柱帮孟萦推脂。
他的手很宽厚而温热,抚摸在身上微微发烫。孟萦在睡梦中,感觉自己泡温泉一般。孟萦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然后又睡了过去。
欧阳冉前前后后忙了一刻钟,才将孟萦浑身上下都擦过了膏脂。他见孟萦面色酡红,睡得娇憨可人,便躺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孟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欧阳冉怀里。她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并无异样,还好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情。身上干干净净,也没什么印记。
她扯过薄毯盖在自己身上,问道:“你怎么躺在我床上,我记得我让你回去休息的。”
欧阳冉笑着说道:“萦儿喝多了,拉着我不放手,没办法我只好牺牲清白陪你睡了。”
孟萦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真想不起来。
欧阳冉看着她歪着脑袋在那里思索,如同温顺的猫咪,觉得心里软软的。伸过手将她揽到怀里,在他的下巴放在她的发顶说道:“你看我帮你全身都擦了膏脂,该看的都看到了,我失了清白,你可要负责啊!”说着他轻笑出声。
孟萦听着他胸膛震颤的声音,脑袋有些蒙蒙的。信了你的话才怪,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的嘴!
她觉得这欧阳冉就是个咸鸭蛋,外表端庄,内里黄得流油,还狡猾得让人防不胜防。
这欧阳还真是厉害,每次和他在一起,似乎被他催眠了一般,不知不觉就让他掌握了主动权。
他的确有这个能力,能不知不觉地侵入你的生活,让你毫无防备地接受他的好意,然后慢慢地将主动权交给他。
孟萦醒来也不躺了,准备穿衣服起床。欧阳冉给她拿了套素冰纱里衣,这冰纱夏日穿着透气凉爽,又轻软如云,是做夏装最好的料子。外面再套件轻透的烟霞纱,既轻薄透气,又柔软丝滑,只是价格极贵,几乎是寸纱寸金。
孟萦在吃穿上不愿意委屈自己,再说自己的也算是积蓄丰厚,让自己和爹爹过好一点,心安理得。
自从欧阳冉认定要嫁给孟萦,几乎将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了孟萦这里。孟萦推拒过几次之后,他十分不高兴地做出孩子气的举动,将那些上好的东西都毁掉,然后做出失落万分、悲伤不已的样子,认为孟萦不重视他,都不肯接受他的好意。孟萦懒得陪他闹腾,也就随他去了。
一个男人舍得为你花钱并不代表他爱你;但是如果他连钱都舍不得为你花,那肯定是不爱你。
孟萦不知道欧阳冉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样深情,虽然有时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但至少他还愿意花心思去经营这段感情。
欧阳冉帮孟萦穿好衣服,又给她梳了头,别好发钗。两人刚准备出门,只听见隔壁客院发出一声巨吼:“宋佳月,你怎么在我房里?”
孟萦一听这不是黄乐然的声音吗?孟萦和欧阳冉对看一眼,迅速往隔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