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年相处下来,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也看到了他的诚意。他不光在意这门亲事,更在意她这个人。感情总是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逐渐升华的。
突然,欧阳冉被人一把拉开,那人挡在孟萦前面说道:“走开,你这个断袖,我看上这白衣郎君了,将上门求娶,你不要带坏了他。”
孟萦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望着欧阳冉。只见他脸上精彩纷呈,他不知这莫名冒出来的女郎是谁?该向谁求助?
旁边的楚沣和楚沛听了自家表妹许兰芝的话,哭笑不得。但他们并未阻拦,促狭地看着孟萦,等着看好戏。
那萧勇更是低着头偷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欧阳冉见大家都是看好戏的态度,便对那女郎说道:“女郎这就不对了,我们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我与你身后的这郎君相识在先,又彼此倾心,你不能棒打鸳鸯散啊!”
“呸,还棒打鸳鸯散,哪来的鸳鸯,好好的一个小郎君,被你这泼皮带歪了,青天白日之下搂搂抱抱,也不怕污了人眼。”
好厉害的一个小辣椒,孟萦心说。
“女郎误会了,我与她有婚约的,她不可能嫁给你。”欧阳冉决定逗逗这嚣张跋扈的女郎。
“什么,什么,如果他不可能嫁给我,就更不可能嫁给你!两个大男人还敢说婚约,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那女郎继续反驳道。
“……”欧阳冉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已经被这人戳了脊梁骨。
谁知许兰芝突然爆了大料,看着楚楚沣说道:“大表哥,我要娶他为侧夫,你不会不同意吧?”
孟萦一听,偶买噶,此处有奸情。她看着那陌生女郎说道:“你娶不娶我,与他何干?为何要问他同不同意?”
那女郎一脸温柔地看着孟萦说道:“明年我要娶大表哥为正夫,他若不同意,你进门后,我怕你们处不来!”
“不行,我爹爹说了,不许给人做侧夫,我只能当正夫。”孟萦故意逗她。
“我不管,大表哥,这事交给你来办,我就要娶他。”随后,她拉着孟萦的手说道:“哥哥有没有受伤?看你满身都是血,走,我们上马车,去换身衣服。”
然后也不管楚沣如何一脸便秘的表情,就拉着孟萦上她的马车更衣。她一边拉着孟萦的衣袖,一边小意讨好地说道:“哥哥好俊啊,比女郎还好看,我好喜欢。”
孟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单纯直率又蛮不讲理的女郎,大曌女子本来就少,她认识的女子虽性格各异,但没见过这般可爱直爽的少女。
楚沣眼睁睁地看着表妹将孟萦拉上了马车,他想这家伙得有多瞎才看不出孟萦是个女子。就因为她脸长得好,就将她认作郎君?他摇了摇头,这表妹被家人给惯坏了。表姑父太娇宠她,惯的她无法无天。
众人见孟萦上了许兰芝的马车,伤员又全部处理好,便启程往雍川而去,路上耽搁了时间,直到天黑才赶到雍川。
许兰芝一路上对孟萦颇多照顾,嘘寒问暖,恨不得立刻就付出一腔热诚。孟萦得知她是楚沣祖父娘家那边的表妹,两家有意联姻,让她娶楚沣为正夫。
孟萦有些不好意思辜负许兰芝的好意和真诚,最后还是对她阐明了真相。许兰芝颇为失望,觉得自己痛失一位好夫郎。像小孩子一般赖在孟萦怀里求安慰,让孟萦哭笑不得。
两人约定,到了长安,有空一起玩耍。许兰芝要在镇国将军府住上一段时间。
四月十五日傍晚,一行人紧赶慢赶回到了长安城。
萧勇回去复命,萧瑾瑜暗自庆幸,幸亏提前派人去接应,孟萦等人才能安然无恙。同时镇国将军府与许家也未交恶。下一步就该让镇国将军府的人领兵剿匪了,这辈子要早早灭了靖安候府养的匪患,让他们不能再为非作歹。
四月十六是孟萦的生日,又不是什么重大的生日,孟萦也没当回事,就准备和欧阳冉、简然在家庆祝一番。
没想到孔萱叫上了晏归云、楚沅和许兰芝过来给她庆生。这孔萱消息也够灵通,昨日许兰芝才到,今日孔萱就已经将人带出来了。
孟萦见此,只好让白芷提前去天香楼订一桌酒席,到时大家一起去天香楼用餐。
晏归云还是那般沉默寡言,一身男子装束,英姿勃发,看得人面红心跳。
虽是第二次与楚沅见面,她一直都很文静,气质娴雅。不过孟萦坚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与孔萱是好友,恐怕楚沅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般简单。
许兰芝一见孟萦,便欢欢喜喜地挽着她的胳膊,亲热异常。孟萦觉得许兰芝的性格,有些像她前世相熟的中学同学,好朋友之间喜欢亲密地挽着胳膊,连上厕所都要邀着一同去。恨不得同吃同住,穿同一条裤子,亲密无间,没有任何秘密才是好朋友似的。
因为今日不是休沐日,平日上衙的郎君们抽不开时间。今日都是女客,孟萦不好带欧阳冉和简然,怕他们不自在。便让白芷通知他们,晚上她回家再一起聚。
孟萦便带着孔萱她们往天香楼而去。
今日人不多,大家吃喝起来比较放得开,许兰芝性格外向开朗,爱说爱笑,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酒过三巡,除了晏归云,大家都有些醉酒微醺。孟萦让白芷结了账,准备回去休息。
孔萱留人不让走,提议大家一起去怡和楼乐呵乐呵,她请客。
孟萦一听又要去青楼,身体立马条件反射一般进入了戒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