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旁边院子里的人是长安公子如玉沈郎啊!”有人尖叫出声。唯恐别人听不见,里面的男子是沈灵均。
孟萦看了这郎君一眼,又看了一眼十一郎,只见他脸色突变,随即又摇了摇头。心说,这两郎君与十一郎的塑料兄弟情结束了,若真是维护他,又怎会大声说出来败坏他的名声。
就在这时,丁燕婉的贴身侍奴跪在门口字正腔圆地地说道:“我家女郎醉酒,走错了房间,进了沈家郎君的房间,一直没出来,没想到会出这事啊!都是奴的不是,没有照顾好女郎。若是奴家女郎酒后失德,唐突了沈家郎君,还请各位做个见证,我家女郎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必定会极力补偿沈家郎君,不让他遭受非议和委屈。”
沈灵均听了这话之后,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他们如此无耻。若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来看热闹。今日若他没随萦娘到此,恐怕他这事儿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没人会在乎真相,以后自己若想嫁人,必定会遭人非议。只能嫁给那丁家女郎了。还好孟萦早就算到他们会如此做,自己随着过来了。
听了那侍奴的话,有人便起哄道:“你家女郎与沈家郎君倒也门当户对,你家女郎是个有担待的,不是那种提裤子不认账的风流浪荡女,如此一来倒也成就了一段佳话。”
孟萦听了一肚子气,这就是差别。丁燕婉因出身相府,她醉酒爬郎君的床成了佳话,而自己好好休息,被郎君爬床算计就成了道德败坏,手段下作。还不是因为自己在长安城无依无靠,任人都能踩上一脚?
好在孟萦的心理素质奇好,这点舆论又岂能伤到她?她最喜欢的就是啪啪打脸。
沈灵均突然啪啪鼓起掌来,冷冷地说道:“右相府的确不一般,调.教出来的侍奴三言两语便能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你家女郎如何进的房间并我不知道。我在房间不过停留片刻,便去了荷塘,恰巧碰到了孟家女郎。今日若不是我二人见客院人多,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岂不是要被人诬赖了?”
听到沈灵均的话,众人转过身来,发现孟萦和沈灵均衣衫齐整地站在那里,看大家演了一出好戏。刚才不积口德的那几个郎君和女郎们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头不语。
许兰芝见孟萦过来,立马高兴地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大声地对刚才那几个骂孟萦的人说道:“我就说孟姐姐不是那种人吧!孟姐姐如此人才,喜欢她的郎君都排到承天门了,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真当里面那郎君是天仙啊!啊呸,不知廉耻地爬床的家伙,还敢诬赖到孟姐姐身上,也不找块镜子照照。”
孟萦真想拥抱许兰芝,好感动她如此维护自己!这个朋友她交定了,以后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孟萦拍了拍许兰芝的手,轻声说道:“谢谢兰芝妹妹对我的信任和维护,等此事解决后,我邀请妹妹一聚。”
刚才大声说房里是沈言平的两个郎君,见十一郎站在那里,便快步走到十一郎身边,抓着他的袖子,一脸关怀地问道:“言平,你没事吧?你没事就好,刚才我担心坏了,怕你在里面休息,被女郎趁机占了便宜。”
沈灵均看了那两郎君一眼,扯过自己的衣袖,看着他们的眼睛说道:“你们要是真关心我,刚才就不会那样说了。我还真不知道我当做兄弟的人,竟然会在背后捅我刀子,我沈言平今日与你们绝交,你们不再是我朋友了。”
孟萦听了沈灵均的话,心里给他点了赞,觉得他活得肆意,敢怒敢言。对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他当着众人的面,与他们绝交,从此后划清界限倒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以后那两郎君不敢再打着十一郎的名头为自己谋事。
那两郎君见十一郎如此决绝地说与他们绝交,心中骇然,后悔不已。此次宴会之后,恐怕再也不会有人邀请他们了,他们被排除在长安城权贵圈子之外了。他们本想为自己狡辩几句,但十一郎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直接转过头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有人如此污蔑我与孟家女郎,里面的女郎和郎君是不是该给我们个交待?”
就在这时,丁燕婉和白芳芷几乎同时清醒过来,见到状况,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尖叫。
看来药效不错。孟萦在心里对这个药粉有了重新估量。
很快,便听见有人扑通从床上跌落到地的声音。
丁燕婉房里的王源陌见自己睡得不是孟萦,竟然是右相家的嫡长孙女。心中一阵窃喜,还好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丁燕婉醒来见自己不是与十一郎......而是与承恩伯府的王源陌共处一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大耳光子就扇了出去。
王源陌被丁燕婉连抽了几个耳光,刚才心里的那份小窃喜也被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