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芷又道:“年初女郎让人从庄子里抽调的五十名男子已经训练好,今日半上午时已到府里。他们都是从庄子里千挑万选的,家人的性命都我握府里,想来不敢轻易背叛。若是他们早一日到,不需要谢家郎君相帮,那些暗杀的人也讨不了好。”
“那就好,这些人来,正好可以让那些受伤的人多休养一段时间。你安排好这些人的衣食住行,让他们警醒些,不要轻易接触无关人员,府里的事情若是透露分毫,必定重罚。如今府里上下必须如铁桶一般,在外行走的管事更要谨言慎行。至于谢家郎君的搭救之恩总归要承的。昨天若不是他带人相助,恐怕府里落不了好。”
孟萦那种抑郁的情绪并没有纠结很久,她知道自己要调整好心态,如今的情势不是她逃避就能解决的。为今之计,只能迎难而上。
孟萦用了简单的午餐,就去了书房,她又仔细修改了计划,靖安候府的商铺必须关张,看靖安候府到时没了银钱支撑,还能嚣张多久?
靖安候府最大的依仗是他们手中的兵权,可也不敢公器私用,否则女皇就等着收回他们手中的兵权。孟萦想起自己前几天在定国公府看的邸报,朝堂的导向已明——女皇对靖安候府有意见了。
钟贵君在宫中虽受宠,但架不住有个猪队友的姐姐拖后腿。如今刺杀之事闹出来,靖安候府很长时间都不敢再伸爪子了。且若是自己再遇不幸,大家自然都会将帐算到靖安候府头上,目前来说,靖安候府可能是最不希望自己出事的。
孟萦刚将手中的计划修改完毕,青河来报,说卫平和卫安来了。孟萦让他们进来。
孟萦一见他们拖着伤病过来,忙问道:“你们伤势如何了?是否当紧?可有金疮药?”
两人见主子关心,更觉得羞愧难安。
一上来便单膝跪地请罪道:“保护女郎不力,请女郎责罚。”
“与你们无关,他们人手比我们多,且以有心对无心,你们已经做得够好了,至少挡住了他们好一阵,最终等到救援。”
“女郎,今晨去世的四人是定国公府的老部曲,受伤的十三人也是,受伤的人好隐瞒,但去世的人,隐瞒不了。这事定国公府必定会知晓,奴想给西北卫家郎君发信,告知此事,否则若是郎君通过其他渠道得知此事,恐怕心有不安。故来请示女郎。”卫平斟酌着说道。
孟萦知道这次的事肯定瞒不了元郎,毕竟卫平卫安手底下的人都来自定国公府,若是受伤了倒是可以瞒下来,但死亡是瞒不了的。还不如将情况讲清楚,也好过元郎无端猜忌。
孟萦点了点头道:“可。尽量缩小事态,不要夸大,以免郎君忧心。郎君在外行军打仗不易,我们自己能解决的事,就不要麻烦郎君。”
卫平知道自家女郎关心郎君,但若是女郎有任何闪失,他与卫安都不用活了,他必须求助郎君再加派些人手。
孟萦见卫平卫安羞愧不安,便安抚道:“如今府里新进了一批人,都是我年初挑选的精干之人,在庄子里训练了半年,正好今日到了,有他们和你们共同守卫宅院,安全保障应该不成问题。去信勿要让郎君忧心。”
孟萦知道卫平卫安与卫家有特殊的联系渠道,她给元郎的信都是通过卫平卫安传过去的,元郎的信也是他们带过来。孟萦没想到他们还有紧急的联系通道,孟萦这边遇袭的消息,卫平通过紧急通道,三天就传到了卫慎初手中。
卫慎初接到卫平的信,目眦欲裂,立马紧急传信给管家,让他将受伤的人接回来,另外又加派了三十余人到孟府。
定国公府管家送来的人,孟萦并未留下,受伤的人继续留在孟府休养。她年初招了一批人,现在训练好了。其中有几个是她高价招揽的高手,功夫不俗,且他们家人都在孟家的庄子上生活。
今日这批人一进府里,立马就安排人将府里防卫薄弱之处都填补好,然后又花大功夫设置陷阱,加强防卫,如今孟府的安全系数比之前高了好几个等级。孟萦虽觉得有些亡羊补牢,但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