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虽然漫不经心,不拿感应灵虫当回事。但孟萦却着实有些害怕,因为之前的相见欢,让她心烦了好久,现在又来这么个玩意,让她觉得神烦躁。她可不认为四郎一定就会对她说实话,还有待以后验证。
孟萦想明天回去,问爹爹和简然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她侧身向里,不理四郎。可能是白天帮忙接生太过劳累,又受了大刺激,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她只觉得困倦疲乏,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看孟萦这么快就进入了梦乡,四郎有些哭笑不得。他躺下来,将孟萦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半夜,四郎醒来,看着满屋的喜庆的大红,这才想起来,今夜也算是他的新婚之夜,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睡了过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是一定要折腾醒孟萦。
孟萦睡得正香,被四郎闹腾,不胜烦扰。醒来后,带着深深的起床气,心里发狠,揪住四郎,劈头盖脸打起来。四郎总算见识了,一向温柔的母老虎发起威来,简直要人命——堪比谋杀亲夫。
两人在床上打得厉害,孟萦知道打那里疼,还看不出伤来。四郎避之不及,不时发出嚎叫。外面伺候的人,以为他们夫妻恩爱,搞闺房情趣。只有四郎心中清楚,他这洞房花烛夜过得是多么热情似火,不,水深火热。
当然他是不会向外说的。说出去,他还要不要脸面?
翌日,孟萦醒来,见四郎仍在沉睡。她起床到院子,活动了一番手脚回来。
四郎摊睡在床,嘟囔着说道:“娘子好狠心,打得我好疼。你帮为夫揉揉吧!”
孟萦想起昨夜要给四郎个教训,下手没轻重,四郎一直让着她,没舍得伤她。若是四郎发起狠,她肯定打不过他。
她便坐到床边,一边帮四郎按摩,一边说道:“四郎,以后千万不要打扰我休息,我若是让人扰了清梦,会有很大的起床气,而这气一般都要发给打扰的人。”
四郎一边应下,一边舒服得得直哼哼。
可能是他哼得声音太大,又太过销魂。
院子里伺候的人都羞红了脸,又误会两人了……
等到两人起床去到正院,元郎和三郎都在院子里。
孟萦目光平静温和而坦然地与他们打招呼,元郎就知道还是四郎聪慧,做事有章程。
四人用过朝食之后,孟萦便准备梳理定国公府的人员,她让白芷和青玄配合管家卫叔,将府中所有人员的档案全部重新整理一遍,按照特制的表格,编写装订成册,以方便查阅。将每个人的家族情况和长弱项都编入档案,好供人挑选。
闲散人员归档后,孟萦根据实际情况安排管事对他们进行培训,以便日后好安排活计。
卫家兄弟见孟萦上手帮忙处理府中事务,心中欢喜。
孟萦将白芷和青玄留在定国公府继续处理事务,便和卫家兄弟回了孟府。
太郎君见孟萦一脸平静地回了家,又见卫家三兄弟对孟萦体贴入微,可见他们相处愉快。
中午大家一起在世安苑用的午膳,孟萦将明天去庄子看白叠花的事跟大家说了出来。除了萧瑾瑜和沈灵均要上衙点卯,不知情况如何。其余人都有时间,便决定一起去庄子上看看。
如今快接近八月下旬,棉花该采收了,三十亩地棉花,不知能产多少斤皮棉,多少斤棉籽。她只是觉得当初棉籽太少,现在想要推广开来,至少需要三四年的时间。
傍晚,萧瑾瑜和沈灵均下衙见孟萦回来,都很高兴。他们见孟萦眼中的别扭和忧郁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温和。家中的气氛不再别扭紧张,而是一派祥和。
晚上,孟萦安排厨房做了丰盛的饭菜,全家人聚在一起用了哺食。
萧瑾瑜和沈灵均听说明日孟萦他们要去庄子上看白叠花,一时心痒难耐,决定明日上衙之后,去告个假,早些归家,与他们一同去凑个热闹。
萧瑾瑜、沈灵均和卫慎初幼时曾一起读书,有过好几年的同窗之谊,至于卫家三郎和四郎,读书比他们晚,但也早就熟识。现在成了一家人,孟萦起初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看他们相处愉快。似乎是习以为常,可能他们一出生,就接受了这样家庭环境,觉得再正常不过。也只有孟萦这个非土着,才觉得尴尬和别扭。
孟翕和见孟萦与夫郎们和平相处,放下心来。
再说她的夫郎们都出身大家,与人相处,面上都会和气一团。如今大家已成为一家人,慢慢融合,凝聚成一体,孟家在这长安城才能扎下根来。
而孟萦的表现也让孟翕和感到满意,她必须立起来,孟家才是孟家。他一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情爱这东西最是靠不住,极为善变。责任担当则是维护家庭稳定最重要的根基,他不希望孟萦因为偏爱偏心,而惹得家宅不宁。
他想起他的父母应是这大曌夫妻恩爱的典范,父亲嫁给母亲前,并未见过母亲。两人成亲后,母亲对父亲敬重有加,亲近不足。后来两人生下他们姐弟,由于姐姐身体不好,父亲和母亲费了不少心血抚育。两人日久生情,认为找到了彼此最珍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