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头一年忙着御田和储备粮仓的事,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将事情理顺,紧接着又去救灾,在疫区一呆差不多就是十个月,与外面的联系都少了。
李侃如一听两个孩子想跟着孟萦走,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两兄妹给萦娘添麻烦了,也怪为兄这两年忽略了他们。”
“无妨,李兄为国为民,都能理解。”
“萦娘,那崔念慈可是王家季陵与钟家的子嗣?”李侃如突然问道。
孟萦看了看李侃如,点头道:“的确如此,李兄如何得知?”
因为崔念慈不光改了名,而且改了姓,既不随母姓也不随父姓,而是随了外祖父姓崔。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他是王季陵和钟瑶光的孩子,因为他继承了他们的优点,比父母更好看。
“因为我与季陵一起共事好几个月,我了解他。崔念慈继承季陵的一双眼睛,不过他比季陵看起来更加温润沉稳。”
可不是吗?因为李君成带了好几年,被他养的温润如玉。
“他怎么会跟着你?靖安候府就这样任由子嗣流落在外?实在是……”
“此事说来话长,王家和钟家觊觎季陵和他爹爹的财产。季陵刚一出事,钟家就扣留了季陵的嫁妆,将孩子扫地出门。
季陵爹爹后来病重,变卖嫁妆和毕生所得,将孩子托付给我。他给王家也留了不少财产,但人心不足,王家到底没有让季陵爹爹入王家祖坟。
我只好请人在武陵给季陵爹爹找了块墓地安埋,又给季陵在他爹爹的墓地旁立了衣冠冢。这孩子我一直养在别处,以免王家和钟家陷害。这次出京,他逐渐长大,也要开阔眼界,便带着他一同前往鄯州。”
“萦娘也算做了善事一桩,季陵在天之灵也得安息。”
“毕竟是故友之子,能帮一把,必定要帮的。对了,慧娘这几年还好吧?”
“还好。”李侃如不欲多谈,只敷衍地回了这么句话。
“若是萦娘不嫌弃,为兄想让乐山乐水两兄妹跟着你们一路西行,待到秋后我有空再去接他们。不知是否方便?”李侃如小心翼翼地问道。
随后他又若有所思地说道:“他们兄妹缺少关爱和玩伴,如今好不容易碰到合群的玩伴,故而十分不舍。这几年是我和慧娘亏欠了他们。”
孟萦本能地觉得他们夫妻之间出了问题,但李侃如又不好意思在孟萦面前提起。孟萦见他的确放心孩子们跟着她西行,她也知道带着别人的孩子外出,责任重大。不过还好,他们应该也会着人跟随,孟家这边奴仆不少,照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一番思量过后,孟萦便答应了李侃如的请求,说愿意多停留两天,让乐山和乐水准备一下。
乐山和乐水一听父亲答应了他们的请求,高兴得恨不得飞起来。照顾他们的下仆忙着收拾行李,李侃如让人帮着准备路上吃用之物。
他们坐着马车往岷州方向而去,行至陇西时,却遭遇了占山为王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