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苏伊公主如何上蹿下跳,孟萦只置之不理,完全视她为无物。孟萦此般作为让苏伊公主和苏巴图有些不好下手,他们没想到这么长时间孟府竟然一直平静无波,无法撕开缺口。
女皇倒是一副看好戏的状态,好像置身事外。可苏巴图和苏伊公主却等不了,苏巴图离京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他必须在夏日之前赶回大夏,否则部落间结盟之事恐会生变。
时间进入二月中旬,女皇突然派萧瑾瑜代天巡狩,去了皇家在京郊的牧场。这一来一回需要好几天的时间。萧瑾瑜走后,女皇就派人将虹霓和虹霁接到了宫里,然后又安排谢正君带她们姐妹二人去大慈悲寺祈福,此行他们一来一回至少要三天时间。
女皇这般安排,孟萦自然也要做好应对,卫家二郎已经去了西南,并带走了白小郎和煕小郎。家中的孩子,只剩下孟沈鱼、孟子衿和孟子佩。孟萦将孟沈鱼送到了左相府,交给她外祖父和外祖母看护。子衿和子佩则由欧阳冉带着,随卫家二郎往南巡游而去,一时半会儿不会回京。
孟府目前只有太郎君、孟萦、卫慎行、卫慎微和黄简然几位主子在家,其余人都外出不在。孟萦已经安排好了漕帮配合,只待苏巴图离京,便可以随时与四郎离京出海。
女皇一直在关注孟府的动态,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萦将孩子们放了出去,一点阻拦的办法都没有。
就在萧瑾瑜和谢正君出京之后,二月十五日,苏伊公主突然在朱雀大街靠近宫门的位置摆了擂台,要与孟萦决战。她要等孟萦三天,若是她不应战,则相当于她与卫家四郎的婚约自动作废。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孟萦觉得若不给苏伊一个教训,恐怕满长安的人都会认为孟府好欺负,她孟萦成了缩头乌龟了。
苏巴图就这么纵着苏伊为所欲为,在大夏,苏伊是公主,若是她看上了哪个郎君,纵使那个郎君已有妻室,她照样可以将人弄到手。少有人敢于争锋,她还天真地以为这大曌是大夏?
对于大曌女皇和苏伊暗中的谋划苏巴图了如指掌,他在大曌多年,一穷二白地来,走的时候暗中积攒了不少势力和人手。苏伊从女皇那里拿来了秘药,准备涂抹在比试的剑上,若是伤到了孟萦,当时可能不会有事,七日之后毒发无解,必定身亡。
擂台搭好,孟萦自然很快就知晓了。纵使她做了部署和安排,萧瑾瑜临行前又给了她不少暗卫和接管势力的令牌,可没想到苏伊这般不顾脸面。孟萦觉得苏伊公主对四郎恐怕也没多少感情,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见色起意罢了,哪来的深情厚谊!
苏伊这般逼迫,让四郎决定铤而走险,他提前安排好离京的船只,便带着娘子去了擂台那里。临行前,孟萦在中衣内穿了金丝软甲,袖袋里带了解毒丸。这才带着三郎、四郎和简然去了擂台那里。
等到孟萦到的时候,女皇竟然也凑热闹出宫了。她这举动无疑是给这件事添了一把火,给了苏伊莫大的抬举和脸面。本来孟萦还想着若能劝说苏伊放下执念,此事就罢了。可女皇这么掺和一脚,这件事就无法简单地收场了,孟萦不得不去应战。
孟萦提前评估过苏伊公主的战斗力,她五岁上马,跟着她父王学习骑射,等她父王即位之后,她又跟着大夏的勇士学习搏斗,比较勇武。
孟萦虽自小习武,但多是为了强身健体,并非为了搏命,实战经验要差得多。不过她熟悉人体骨骼经络,善于躲闪,灵活机变。这些年,她一直跟着萧瑾瑜修炼内功心法,又跟着卫家兄弟打磨剑法,以她目前的实力,至少可以和苏伊公主打个平手。若是可以用毒,苏伊公主根本不是孟萦的对手。
孟萦带着夫郎们来到擂台附近的时候,好事者密密麻麻地围在擂台附近,台上靠近二楼房子的一面,坐着女皇和颜贵君,另一侧矮几后坐着苏巴图。他们身后和两侧站满了侍卫待命。
孟萦缓缓地走上擂台,苏伊公主一脸自傲地看着孟萦说道:“还以为孟家萦娘要将缩头乌龟当到底呢!若不逼迫你一把,你恐怕还不敢应战吧?”
孟萦轻笑道:“苏伊公主好生无礼,有道是男女未婚嫁,可自行择偶,还真没见过觊觎别家夫郎,这么厚颜无耻且理直气壮的人。”
苏伊公主气得脸色发红,怒道:“少啰嗦,看招!”说罢,她直接提刀上前。
孟萦抽出宝剑格挡,剑鸣不已。孟萦沉声道:“我之所以应战,是你欺人太甚。今日之战是你我二人恩怨之战,与卫家四郎无关。他是个独立的人,你我二人绝不能以一场决斗,而决定他的去向和未来。他若请求和离,我自会放他归去。至于他选择与不选择,皆由他取舍。他人无权干涉。”
“哼,决斗结果如何由不得你!”苏伊公主挥刀步步紧逼,孟萦便闭口不言,专心应战。
苏伊公主手中的的弯刀是大夏的宝刀,是她的陪嫁品。而孟萦手中的这把剑则是萧瑾瑜收藏的宝剑,是前朝铸剑大师用陨铁锻造而成,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