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座从严坤手里接过白硝,把白硝倒进了那个酒壶里面,又把放在桌子上面的一碗水倒进了酒壶里,摇了摇酒壶,把里面的白硝和水摇匀,然后对严坤说坤,你拿锣鼓,等下把那孩子的魂给逼出来,我负责收。
严坤点了点头,赶紧拿起了锣鼓。严座带着我们走进阴童的房间,拉亮电灯,整个房子里面,充斥着一股尿骚的味道。
阴童已经睡着了,被子被他踢到了床下,他就穿着一条脏兮兮的短裤睡觉,嘴巴大大的张开着,嘴角流出诞水,他嘴巴下面的枕头上,也有着一摊大大的口水。
严座拎着酒壶走到床边,从包里拿出一根银针,用银针把自己的手指一刺,然后把指血点在了阴童的额头上面,一边点,一边大声说着天,地,灵,迷,额。
点完指血,严座又把银针插进了点了指血的额心处,这一插,阴童就醒了过来,看着我们,一脸惶恐的啊啊叫着。
严座看了看严坤,严坤马上就明白了意思,狠狠的敲起鼓来,刚刚开始那三下还比较缓慢,三下过后,就用力敲了起来,敲得又快又狠,阴童听到鼓声,马上就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随着孩子的哭声,孩子额头上的银针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严座一手用力按住阴童的人中,一手拎着酒壶,把酒壶的壶口对准小孩额头上面的那根银针。
在严座按了阴童的人中几秒后,小孩最后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就不再叫了,目光呆滞的看着严座,连眼珠都不会转动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看严座,又看看我们。
严座用一块红布,把酒壶口给封上了,然后让阴童母亲一定要守好阴童,不要让动物靠近,也不能去动他,更不能给他吃东西,就让他在床上躺着。
交代好阴童父亲后,严座又让阴童父亲带我们去村里的乱葬岗子。
一般每个村里都会有一个乱葬岗子,一些横死的,或者未成年就死了的,或者自杀死的,都会埋在乱葬岗子,那种地方,阴气最重。
阴童母亲很快拿了个手电筒,带着我们就出发了,我们一边走,阴童母亲一边用拗口的普通话和我们聊天,说的,都是她自己的苦难事,和她家里的苦难事,说她小时候就死了爹娘,结婚后本来日子过的还不错,可不久前,她一个儿子又因为这个邪事睡死了,现在,剩下的那个儿子又疯了,要不是实在不舍得她儿子,怕她死后,她儿子没人照料,她早就喝农药死了。
随着阴童母亲的唠叨声,我们上了一座矮山,来到了他们村子里的乱葬岗,月光下,乱葬岗影影绰绰,一个一个的土包,还有不时发出的一些不知名动物的怪叫,倒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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