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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树,是一颗大槐树,严座一走到树下,就跪了下来,喃喃的说了起来,我们连坛都没有布置好,不知道严座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么跪下来,一直到后面,我们才知道为什么严座要这么做。
那天,几乎全村的人都聚集在了槐树下面,等我们到后,才被村长支使到离大槐树大概一两百米远的一处高高鼓起的大土堆旁边,严座说那个地方是个坟墓,而且是个堆坟,就是很多人一起同时埋在一起的坟墓。
那天应该是十五吧,月亮几乎是个很完整的圆形,很大的月光和星光一起,倾泻下来,把整个大地,照得光亮亮的,没有黑暗的恐惧,倒是有些诗意的感觉。
严座在槐树下面跪下来,喃喃的说了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后,就站起身,开始布置法场。
法场一般都是大同小异,一个八仙桌,一些香火,香火,香,还有坛旗,红布,用稻草编织成的跪垫。
和其他法场的区别是,这次的主人公,是严座最后吊起的那只和脸盆一样大的王八,我们把王八拿着往村里面走的时候,村里面村长的一个亲弟弟,说要给我们五千块钱,把这只王八买下来,当时严座脸就绿了,瞪了村长弟弟一眼,说你花钱买的,是一条通人性的命,你可能有钱买,但是无福消受,严座这么一说,村长弟弟就脸一耷拉,屁颠屁颠的走了。
法场布置好后,风开始大了起来,而且特别冷,把一颗大槐树,吹得沙沙的响,法场左侧,就是一个很大的鱼塘,那时候已经可以说是冬天了,鱼塘里面却居然还有青蛙,在法场一布置好后,就呱呱的叫。
法场布置的最后一道程序,就是严座把那只放在脚盆(农村用来洗衣服的那种盆)里面的王八从脚盆里面拿上来,放在八仙桌上面。
法场一布置好,严座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在旁边放着天水的脸盆里面把手和脸都洗干净了,然后把一戳绿豆丢在了脸盆里面,再把我们下午准备好的铁帽和铁鞋穿上,然后盘腿坐在了稻草编织好的坐垫上面,喃喃的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