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感觉到满布着星星的天空似乎要塌下来了,我最担心的一个事情终于发生了,我在痛苦中,就一直担心着我的腿保不住,没想到还真的保不住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严座,好,还是不好,我没办法接受,这比死了还要难受,没了右腿,我以后该怎么活,虽然之前清醒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我愿意牺牲这条腿,大不了,没了腿就回去养猪,可现在真的要把腿锯掉,我真的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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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痛的时候还没有哭,现在严座一说我的腿保不住,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往外涌了出来,严座的眼睛也湿湿的,抖着嘴唇和声音说天藏,实在没办法了,没了腿,我们也会一直照顾你的,你,你也别太难过,现在我们用冰块把你的腿给冰一下,等你没感觉了,就开始动手,你挺住,一定要挺住,你的路还长着呢。
严座说完,也没忍住,眼泪也泉水似的涌了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在我身上,看到严座也这么难过,我终于闭上了眼睛,从嘴巴里面挤出了几个字---严座,你动手吧,没关系,把我的腿截了后,我就回去养猪。
严座的身子抽搐了起来,抖着声音说天藏,我,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不用回家养猪,就在我们单位呆着,以后,以后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时候我特别想看到陈洁,不过陈洁不在,刚刚陈洁要和严座他们一起上来,严座没让。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依然抖着声音说严座,动手吧。
我说完就感觉脑袋又是一阵眩晕,我差点就要晕倒过去,我倒是宁愿我自己晕倒过去,不去清醒的体会这番折磨,最好是晕倒过去不醒过来了,但是只是眩晕了一会,我的意识又恢复了。
这时候,我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等等。
我赶紧睁开眼睛,却看到面前又多了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因为眼睛里面还有泪水,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人是重影。
重影慢慢清晰,最后,我才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鼻子,眼睛,嘴巴,都特别熟悉,我脑子迷糊了一下,,马上又清醒了过来,这个人长得和我爸爸很像,虽然爸爸在我脑中的影响比较模糊,但是我敢肯定,这个人和我很像,很像很像,可我爸爸也没有兄弟,这个人会是谁?
这个人用手摸了摸我的脸,用磁性十足的声音用我们那里的家乡话说天藏,你受苦了。
我的身子一颤,这声音分明就是我爸爸的声音,我不敢相信的轻声说爸,是你吗?
那个人点了点头,蹲下身,把背着的包从肩膀上面拿了下来,看着我说天藏,是我,你把眼睛闭上,爸帮你渡过这关,不会有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