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没有奖金。”胡昌甜问。
“那还用问吗,工厂效益不好呗。”老胡说完嘴里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老子还想着过完年就不回来的了。妈的,奖金也没有,这工厂不行,过完年回来要换一家才行。”
进来工厂才做了一年多点的老李看起来很不满意的样子。
“过完年我也想找个好一点的工厂。”老胡说。
“你们过完年真的不来了?”胡昌甜问。
“工厂现在这个鸟样,我觉得没什么发展,过完年找一家效益好一点的工厂上班。”老李回答。
“胡昌甜,你过完年有什么打算?”老李问。
“他肯定不走啦,他叔都在这里,有人关照着,日子过得比我们滋润多了。是吧,胡昌甜。”
老胡说的话与其说是妒忌,不如说更像是嘲讽。老胡进来辉创不到一年半的时间。
“你什么意思老胡?大家都一样工作,有什么好关照的。”胡昌甜有些生气的说。
“别不承认啦胡昌甜,你叔可是工厂的老员工了,跟郑总的关系又那么好。”老胡说。
“就是。”老李附和道,“你说郑总今年会不会只给那些老主管发奖金,就不给我们发了。胡昌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故意不告诉我们啊。”
“我知道什么内幕啊,你们不要随便污蔑人。”
“说不定你叔发了他也不告诉你。”老胡说,“打工就是这样的啦,我又不是没见过。”
作为一个在不同工厂兜兜转转的老油条,老胡就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看到工厂那里不好,立马就会调掉走人的那种。在他眼里老板没有什么信任度可言,而他只看工资和奖金是不是准时发。稍有不满就会在背后论人是非,说人闲话,所以这种员工一般在一家工厂也待不了几年。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胡昌甜或多或少也受到了这两人的影响,不然也不会玩炸金花玩上瘾,要不是胡凯峰及时制止,估计会越陷越深。
“没有的事,我叔不是那种人。”胡凯峰愤愤不平的说。
“是不是那种人,我们不知道,但是今年没有奖金却事实啊。”
胡昌甜又被老胡说的话刺激了一下,刚才才想着打听今年的奖金什么时候发的,现在却泡汤了。
胡昌甜同样也很郁闷,只不过现在还不会像眼前的这两人在背地里说人是非。胡昌甜越来越感觉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迟早自己也会变成他们,稍有不满意的地方就开始抱怨,发牢骚。
“我懒得跟你们说,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但是以后请你们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
“算了我也不跟你扯了。”
老李把烟头弹到地上,用脚踩了两下便走回去了。
“胡昌甜你慢慢抽,我也回去干活咯。”
老胡也哼着歌回到了车间,留下胡昌甜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