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年在楼上忙着给慕展颜吹头发。林树阳和他那个朋友便在楼下坐着,林树阳有点尴尬,那个朋友倒是很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
“要不,我们先走吧,估计肖大哥要好久。”林树阳笑着说。
“没事,等着,上面的可是肖总,这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那人一脸随意的笑着。
不知过了多久,肖锦年终于下楼来。林树阳和那人都赶紧站起来,肖锦年点点头,伸手请两人坐下。
“恭喜肖总,终于抱得美人归。”那人潇洒一笑,极为真诚的说。
肖锦年微笑着审视着他,胡山岳还是潇洒的笑笑,平静的说:“我是胡山岳,看过肖总为慕小姐办的新闻发布会,对肖总十分钦佩。”
“你是媒体人。”肖锦年的声音冷起来。
“是的,不过慕小姐的事情,我们并未参与,我是有底线的。”胡山岳平静的说。
“那你今日来所谓何事?仅仅是路过避雨吗?”肖锦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哦,是这样的肖大哥。”林树阳赶紧圆场说:“胡山岳和我是朋友,他想投资我的玫瑰园,正好展颜这个房子是我设计的,我就带他到慕随园来看看了。”
肖锦年不置可否,又看了一眼胡山岳,胡山岳赶紧说:“肖总放心,有关慕小姐的一切事情,我都不会讲。”
肖锦年这才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然后起身上楼。林树阳吓的缩头缩脑,他低声说:“这肖大哥气场一变,能把人吓死,你没看到过他对展颜的样子,那简直是天上地下。”
林树阳说完还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胡山岳随意一笑说:“这是康城肖氏的二公子哎,生下来就自带光环,我们凡人比不了的。”
两个人说完,便悄无声息的从慕随园遁了。
肖锦年看着熟睡中的慕展颜,她乌发随意的散在床上,眉目如画,安静美好。今天胡山岳忽然提到新闻发布会,让他不得不又想起一件事情。
“牧远”这个名字又再一次困扰他,他不知道慕展颜心中到底藏了多少事情,他很想参与她的每一件事,过去、现在和未来。过去,他是没有办法参与了,只能极力把握现在和未来,可是,过去的事他还是想知道的,想知道那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慕展颜一直睡到很晚,肖锦年也不担心她晚上睡不着了,因为她现在除了不爱吃饭,就是爱睡觉,任何时候都能睡得着。
“展颜,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讲下,前段时间忘记了。”肖锦年眸色沉沉,清贵俊逸的面颊上不带一丝情愫。
慕展颜一脸认真的看着肖锦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牧远,你还记得吗?”肖锦沉声说。
刹那间,慕展颜脸色煞白,她紧捂住心口,眉头微颦,眼泪一下涌了出来。这个人,她封印太久了,忽然被人说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怎么了展颜?”肖锦年扶助她的肩膀,只觉得她呼吸急促,似乎很是痛苦。
肖锦年扶她躺好,紧握着她的手。慕展颜不停的大口喘气,好久才慢慢止住,但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行。肖锦年忽然觉得不能再等了,展颜现在已经七个多月了,似乎高原反应越来越重。
“肖大哥,你找到牧远了吗?他过的好不好?我好想他,好想他。”慕展颜的泪流下来。
“嗯,我找到他了,他让我告诉你,他过的很好,那个冯一相被他整的很惨。”肖锦年柔声说,他实在不知道这个牧远竟然展颜的情绪如此波动。
慕展颜浅浅的笑着说:“那个人一直怕他。”
肖锦年想到牧远平静无波的谈论卸胳膊卸腿,也不禁笑笑说:“他是条汉子。”
“他过的好就好了。”慕展颜沉沉的闭上眼睛,又想到了御风,忍不住又是心痛。她喃喃自语道:“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肖锦年紧紧握着她的手,英俊的脸上笼着层层阴影,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心慌意乱,她看似疏离,却又如此重情。一个御风已让她心血耗尽,如今他实在不该再提牧远搅乱她的心神。肖锦年不禁摇头,怪自己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