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师父，傅千颜神色不由得淡了几分，道：“去了。”

“去了？”龙珏有些惊讶，道：“我听唐之北说，她在牢狱里虽然受了伤，但并不至死。”

傅千颜摇摇头，道：“不必挂怀，师父的死并不是因为那次牢狱之灾。”叹了口气，她道：“是后来的江湖纠纷。师父为了救人，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龙珏轻声道：“节哀。”

傅千颜笑了声，潇洒地摆摆手，道：“没什么好伤心的。人固有一死，不过早晚的事。最重要的是把眼下过好。过去的回不来，未来的摸不到，只有现在才是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

龙珏赞同道：“说的没错。你确实见识非常。我第一次在秦山时候，就这么觉得了。”

傅千颜楞了一下，“秦山？”心头微动，“秦山的那个人是你？”

龙珏点点头，道：“是了。不过当时碍于和你不太熟，所以没能表明身份，还请见谅。”

“就算没有表明身份，你后来在皇宫的时候也应该提前跟我说清楚了。”傅千颜心里有些复杂，没有以为的激动和不敢相信，反而是很冷静的，就接受了这件事。

“我想了想，好像在皇宫那三次咱们的见面都不太融洽和睦。”龙珏笑着道：“我实在没有机会说。”

傅千颜有些尴尬。确实如此，他们两个三次在皇宫见面，全都风风火火，尤其是她，因着对龙珏从一开始就很抵触的原因，更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第一次是得知山庄被人调查，她过去警告。

第二次是喝多了，醒来直接到了龙榻上。

至于第三次，便是去皇宫找龙珏要人。她的师父。

“现在知道也不晚。”她说。

“恩。确实不晚。”龙珏说，“看来我这次溜出宫来，果然是明智之举。”

“哈，就因为跟我说清楚了秦山的人是你，就明智之举啦？”傅千颜有些想笑。不知怎么，她和龙珏接触的次数也多了些，竟觉得他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

龙珏嘴角微扬，从袖中取出一个吊坠信物，递给傅千颜，道：“不。秦山是小，这个才重要。”

吊坠从龙珏手里落下来。

傅千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明晃晃，翠绿的玉扳指在眼前晃来晃去……

心脏好像连跳动都不会了。

“这，这……”她指着那扳指说不出话，大脑一片空白。“那次也是你？！”

龙珏站起身，将已经穿好的玉扳指吊坠挂在傅千颜脖子上，道：“正是。”他声音轻柔，“所以你真的把我当成别人很多次。”

傅千颜抬手捂住额头，下意识后退两步，“你别，你现在别跟我说话，我觉得有点懵。”这两年经历的事情一股脑涌出来，她拧着眉道：“所以那次我在城中救的……”

“那个家伙总是招杀手喜欢。”龙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