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颜的想法不是空穴来风,事实也证明,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不一样。
不过她一直把这个想法藏在自己心里,没跟任何人多说。
她不能让大家感到害怕,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至少现在孩子还在她的腹中,没有伤人,也没有做出任何危及到旁人性命的事。
于是傅千颜便每日承受着灼热难耐的痛苦,日日躺在冰床上,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汗,一边盼望着自己这苦难赶紧过去。
有时候她会摩挲着肚子,同腹中的孩子说话,让他也稍微体会一下自己做母亲的不容易,不要再这般折腾人了。
小孩子大概是没有听到傅千颜的请求,每日该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热的傅千颜不知如何,哭笑不得。
蔺锦言将这件事封闭的很好,除了几个亲信的人之外,谁都不知道傅千颜每日在房间里做什么,也不知道她因为怀了孩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样一直过了一个月,离着五月五只剩下最后五天。
傅千颜也着急起来,若是她一直都是这种状态,五月五的时候也起不来啊。
她总不能一直大汗淋漓地跟着蔺锦言去成亲,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怎么了,浑身都湿透,头发滴答着水,难不成新娘子是从水里刚刚捞出来的么。
蔺锦言想了无数办法,结果都被很快否决。
玉茯苓赶在婚期前三日从皇宫出来,到了蔺府,这也才知道傅千颜身体发生特意变化的事,急匆匆跑到傅千颜房中,迎面席卷一层寒气,都冒着白烟。
玉茯苓冻得直接打了个喷嚏,结果身后追上来的若水递给自己的披风,这才吸了吸鼻子走进去。
若水将房门关上,走到庭院内敲打着石桌,焦急地等着。
傅千颜听到开门声,转了转头,看向门口,见到已经又有一个多月没见到的玉茯苓,慵懒地从床上坐起来,道:“你来了。”
玉茯苓皱着眉道:“我的月神娘娘啊,你这是怎么回事。”
傅千颜耸耸肩,无奈道:“如你所见,我要被自己给烤化了。”
玉茯苓走到傅千颜身边,想坐下,但一看那泛着寒光的冰床,最终还是决定站着。
傅千颜道:“这回可热闹了,我身体御寒,我腹中的孩子生出来,估计连火都不怕,我们两个日后啊,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一起,冬天了他抱着我,夏天了……夏天了,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只能我保护他,他却不能保护我,他若夏天跟我在一起,能把我热死。”
玉茯苓道:“这副场景,让我想到了当初在山庄时候,你为了融合那银蟒金丹,把自己冰封的事。那时候真是诡异啊,你的眼睛都蓝了,若不是师父在场,咱们山庄都得被你冰封。”
傅千颜摇摇头,道:“若是师父还在,她一定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也就不至于受罪了。你瞧瞧这里,都被弄成了冰窖,结果我什么感觉都没有,热的不知道怎么好。”
玉茯苓道:“你根本不可能有反应啊。冬天在东良国,在那边你都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只不过是在屋里放了几块冰,你就以为能缓解闷热了。”
傅千颜眼角蓦地一跳,道:“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