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主峰---乾元峰
大殿内,天元宗掌门禹廷洲肃着面坐在主位上,借着喝茶的一会儿功夫分别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大殿两侧,然后收回视线并神色如常的将茶杯轻轻地放在案桌上。
修真界以左为尊,历来信奉来着是客的条例,所以坐在左侧的则是作为客人的凌云宗的几位执事长老。
金锐风就坐在左侧第一个位置。
而右侧坐的则是天元中几位地位崇高的执事长老,都会参与天元宗一些事件的决策。
在场的大都是各宗最核心的人物,曾经年轻时也是修真界盛名在外的天之骄子。但天之骄子之间最少不了的就是不可告人的过节,以及百年宿怨。
如今仇人相见,可谓是分外眼红。
禹廷洲看着坐在两侧的长老互相嫌弃且相看两厌还不得不装大度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但他身为天元宗的掌门人,像这样的大场面他见多了,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不会笑的,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天元宗的排面以及态度。
当然,也有…忍不住笑的时候,但他也会尽量掩饰过去的。
坐在左侧的金锐风作为凌云宗的代表人还没有开口,凌云宗其他的长老自然也都没有越俎代庖先行开口的意思。
倒是坐在右侧的天元宗的王长老不满的开口了:“想我凌云宗自开宗立派起已然万年之久,是修真界名副其实的第一大修仙大派。
而这剑阵是老祖宗们呕心沥血为天元宗弟子设下的修炼场所,又岂是些阿猫阿狗轻易能进入的。”
王长老意有所指的讽刺,特别加重了“天元宗”三字,一脸不屑地扫视一眼对面凌云宗的一众长老。
而几日前在天元宗的山门口,拿话讽刺金锐风的也是他。
天元宗的其他长老有的掩袖偷笑,但大部分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端起身前的茶十分从容淡定地喝着,暗暗的看着凌云宗的笑话。
凌云宗的一众长老闻言皆怒了,铁青着脸瞪着对面的王长老。而金锐风只是微微蹙起眉头,并没有像那日那般用话完美的回击回去。
这倒也不是他怯场,而是因为场面不同了,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样,也更加不适合。
掌门,端的就是气度,代表的不是个人的喜怒,而是宗门的脸面。
“哪里来的疯狗真是满嘴喷粪,提起开宗立派,谁不是立派万年的大宗门?
区区一个小破阵也配比拟我们凌云宗的试炼塔?哼~谁稀罕!”
长相儒雅但身材高大魁梧的凌云宗长老符云长猛地拍向身侧的案桌,怒气冲冲地回击道,顿时将案桌拍了个稀碎。
可见一个体修大能生起气来有多……废桌子。
有人盛气凌然地回击了回去,凌云宗的一众长老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天元宗其他的长老怒了。
“说谁是小破阵呢?”
“就说你,怎滴?”
“呸,小破塔,”
“放屁,下里巴人。”
“去你奶奶个屯的,想打架是吧!”
“打就打,一百年前老子就看你不顺眼了。”
“……”
就这样,大殿内两侧的长老皆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了起来。
一众人平日里在外,在众多弟子面前都是些德高望重的前辈,此刻两拨人皆没了往日故意端着的架子,倒像普通凡人一样争吵,用着最原始的脏话骂娘。
其中几个女长老之间虽然也在吵,但顾及颜面以及形象也只是拿话暗暗的讽刺,没有像一些男长老那样吵得激烈,失言。
顿时,大殿内唯一保持着理智的也就只有天元宗掌门禹廷洲和凌云宗掌门金锐风了。
大殿上,大伙骂得面红耳赤,且有越吵越烈的架势。
禹廷洲见状十分头疼,这也是他最怕见到的场面,没想到终是无法避免。于是他向金锐风递了眼神,示意他做点什么来阻止。
但金锐风两撇胡子翘了翘,只是对他挑了挑眉,微微勾唇,摆手示意请他开尊口,然后就自顾自地端起了身前的茶杯独饮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