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在林久久身前走来走去,“不行,我得传音给爹爹,让他知道小久你才是天才,什么禹潼裴岳铭这些人根本就不值一提,在我的小久面前都是渣渣好吗。”
她停了下来,一脸的与有荣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下头笑了起来,然后抬起头看着林久久道:“孟淮哥哥也还不知道呢,小久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告诉他一下啊!”
“咱们三个以前关系那么好,我虽然不知道小久你为什么要疏远孟淮哥哥,但孟淮哥哥他是真的关心你,若是他知道,一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你告诉金伯伯可以,但至于孟淮……”林久久闻言扯了扯嘴角,继续道:“这个……就不用了吧!”
金玉十分不解道:“为什么啊?”
林久久沉默片刻,低下头想了想才道:“关于这件事我不想传出去让外人知道,外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可是孟淮哥哥他又不是外人……他……”
“金玉。”林久久一口打断她,神色认真地开口,“我们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修为进阶太快并不是什么好事,又何必打扰孟淮,让人家徒增烦恼。”
是啊,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她们早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金玉暗道。
但林久久说话的表情太严肃,她还以为她生气了,犹豫地开口:“小久你……”
林久久直直地看着金玉,语气很轻地开口道:“所以这事暂时先瞒住,就当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好。”金玉点头道。
虽然她不知道小久为什么不想让他人知道,但既然是小久不想的,她不会逼她的。她会帮小久保密,以不枉小久拿自己不当外人一场。
爹爹说得对,小久对于他们而言,早就已经是家人的存在了。
林久久对着金玉笑了笑,用之前金锐风给的隐藏修为的玉佩将修为给隐在筑基初阶,然后与金玉一同出了房间。
客栈二楼的大堂中,只见所有人都在,分别围在两张卓前,桌上是小二上的茶水,在一同商量着什么。
林久久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猜测他们在周围设了禁制。她与金玉从走廊拐进大堂,孟淮与柳韵然背对着她们两人,柳韵然见到她们朝她们两个点了点头。
禹明朗原先双手抱臂依靠在栏杆之上,正对着林久久来的方向,整个人一副慵懒、事不关己无所事事的样子。待看见林久久与金玉出现后,他整个人精神一抖,抬起手就笑着朝林久久挥了挥,还张开嘴巴无声地说了些什么。
林久久虽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但从他说话的口型就知道他说得是什么了,他在说“小哑巴”这三个字。
她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禹明朗突然的动作让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孟淮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了小久……和金玉的身影。
明朗他……
孟淮收回视线,心情复杂地看向自家方才还走神现在却满脸都是笑意的师弟,神色暗了暗,心下隐隐有了猜测。
下意识端起茶杯垂头放到自己嘴边,掩饰掉眼中的神色。
裴岳铭瞥了刚到的两人一眼,便神色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而柳韵然全程都在看着裴岳铭,见他神色并没有随着林久久的出现而变化,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是她多想了。
林师妹虽然长得好看,但和她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而且林师妹性情怪异,完全不如她待人友善,林师妹就只是出手帮岳铭作证而已,岳铭应该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
柳韵然微微蹙眉。
坐在对面的,,,见美人皱眉,忍不住开口道:“师姐,你怎么了?”
柳韵然摇头道:“我没事。”
随即她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来,晃花了坐在她对面的,,,的眼。
孟淮扬扬手,挥了挥衣袖,几人周围的设置的防他人偷听的禁制顿时消失了。
金玉连忙拉着林久久上前去,走到垂着头不言的孟淮身侧,好奇地问道:“孟淮哥哥,你们在商量什么啊?这么严密。”
孟淮将手中的茶杯在桌上转来转,抬起头来看着金玉,开口道:“昨晚又发生了好几起命案,凶手至今都还没有查出来是何人,也没露出丝毫蛛丝马迹,我们在商量应对之法。”
他突然握住手中的茶杯,转眼看向栏杆外的天空,叹息一声,道:“这件事闹得越来越大,我也在想是不是该禀报宗门。”
孟淮话音落下,除了禹明朗对着林久久一个劲地使眼色,做小动作,其他几人神色都有些颓靡。
他们是宗门此次挑选的头几名,宗门看重他们所以让他们去妖兽森林务必尽力将就要出世的天材地宝带回,这下他们不仅连东西都没有带回,甚至连那宝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够没用的了。
而现在,宗门临时给他们的任务,查清楚粟镇修士接连二三死亡的缘由,并抓住凶手。
但他们已经在粟镇查了两天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反而每日死去的修士数量越来越多,却仍然不见凶手的踪迹。
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感觉别提多糟糕了。
林久久直接侧对着禹明朗,没有理会他,突然出声道:“禀报宗门后就不用查了是吗?”
“当然不是。”
孟淮张口正准备开口,一旁被林久久无视的禹明朗就抢先一步开了口。
孟淮只得继续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在唇边,掩饰下那丝神色不自然。
禹明朗看傻子一样看着林久久:“禀报宗门后最多就再派几个无用的人来而已,再带来务必找到凶手的宗门命令而已。”
金玉在一旁接话道:“所以也就是说,就算禀报了宗门,这案子咱们还是得继续查的。”
禹明朗对金玉眨眨眼,笑着赞叹道:“小玉儿你终于猜对了一次,不容易啊!”
金玉闻言顿时怒了,下意识看了林久久一眼,然后转过头去怒火三丈地对着禹明朗道:“我都说了不许这样喊我,禹铃铛你是聋了吗?”
金玉一声“禹铃铛”出来后,瞬间在场的人皆忍不住掩袖笑了笑起来。
禹潼,潼即铜。
想到禹明朗随时贴身携带的那一枚不会作响的铜铃,不就是铃铛嘛。
林久久也下意识摸了摸鼻尖,遮下方才微微翘起的嘴角。
禹明朗见状,又见大伙儿都笑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佯装气急败坏道:“我可是你哥,小丫头片子没大没小。”
金玉默默翻了个白眼,装傻道:“我爹就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可没兄长,你可不要胡乱攀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