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一种耻辱。

“破天刀！”

嗤！

凌老人刀合一，化作一道比先前都要可怕的刀光，贯穿天地，斩向甘宇阳。

无论是威势，还是那股视死如归的决心，都不是先前能够相比。

至死方休！

“这一刀，看起来倒还像样一点。”甘宇阳依旧是面不改色的道：“可惜，如今为兄在刀道上的境界，根本不是你可以相比。”

依旧是轻描淡写的一刀斩出，与凌老人刀合一的刀光交汇。

“铛！”

清脆交响，震颤于无数身影心头。

旋即，诸人便看到凌老的身影，倒射而出，口中有着鲜血吐出。

原本的他，虽就是一副老者形象，但脸色看起来却不亚于年轻人。

但此时，他似在刹那间，苍老了数倍，提前迈入了耄耋之年。

凌老的身影，于虚空狼狈稳住，口中发出绝望的嘶吼。

对于生死那些，他很早之前就已经看破。

支撑他继续活着的动力是仇恨，是辱妻之恨，杀子之仇。

他也以为，如今的他，已经拥有着复仇的实力。

然而，当再次交手的时候，他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

即便，他已经踏出了那一步，依旧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报仇雪恨。

难道，只有成为真正的仙人，才可以吗？

可如今玄界，谁人能够做到成仙？

“何必如此绝望呢？只要你愿意放下，为兄依旧可以念在当年的结拜之情，留你性命。”

甘宇阳继续说道，令得凌老几乎癫狂，“王八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好弟弟，为兄怎么忍心杀你呢？”甘宇阳笑了笑。

随后，他的目光便朝着洛无书望去，“看到了吗？我与他都踏出了那一步，按你人族的境界来说，都属于伪仙，但实力却有着天壤之别。”

“你想说什么？”洛无书平静望着甘宇阳。

从某种角度而言，一旦以自身领悟到一些仙则之力皮毛去淬炼法力，都算是伪仙。

但同为皮毛，自然也有强弱之分。

因而，他对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并不是很奇怪。

况且，先前听甘宇阳所言，那凌老的诸多手段，都是他所教。

这等情况下，不如，也很正常。

“如果先前的刀，是斩向你，你觉得自己的下场会如何？”甘宇阳淡淡望着洛无书，似要从其脸上看到恐惧。

但很快，他便失望了，洛无书的神色根本没有半点波澜，“你觉得呢？”

“你会一刀两断，死无葬身之地。”甘宇阳吐出一道杀意黯然的声音。

但随即，又露出一抹笑容，“不过，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将刀伸向你。”

“喔？”洛无书愣了愣，旋即，玩味道：“莫非，你也要和我结拜不成？”

“当然不是！”甘宇阳手掌伸出，掌心有着一枚黑色丹药飘出。

“此为圣魔丹，我要你服下他，从此跟在我身后，当一条听话的狗。”

话音落下，圣魔丹已是悬浮到洛无书的身前，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洛无书会拒绝。

这突兀的一幕，令得许多人目光皆是一凝。

甘宇阳的强大，自然无需多言。

连那神秘无比的凌老在其面前都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洛无书当然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那么，在死亡的威胁下，洛无书会选择屈服吗？

漫天目光注视下，洛无书缓缓将手伸出，抓住圣魔丹。

而这一幕，也令得许多人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