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嫮见“白沙猛夫”居然眼睛一亮,顿时觉得有点荒诞,果然自己的美貌,还是敌不过“国家大事”么。
“嘿呀!”
一拍大腿,李解很是高兴,笑呵呵地说道,“这淮河居然还有野驴群?那太好了,等我弄死公子玄,这就是宝地啊。驴可耐操了!比那些矮脚马强多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鹿邑养的驴个头儿这么大,或许就是这个品种也说不定。不过李乡长也不打算去刨根问底,他连自己怎么穿越过来的都不关心,还关心驴是什么品种?
“诶?”
忽然,李解想起一个事情,“这让马干了驴子,貌似能生骡子?”
“骡?”
白嫮微微点头,道:“可是公鹿蜀母马所生,谓之‘驘’?”
驘就是骡,李解听着奇怪:“原来是公驴干了母马?”
在一旁一头雾水的沙旦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跪坐在沙旦一侧的商小妹顿时掏出纸和笔:“良人,可是这个‘驘’?”
“这是啥?”
李乡长一脸懵逼,“这是嬴?”
“‘驘’啊!”
不等商小妹说话,白嫮俏脸气得通红,陡然提高了音量喊道。
“嗯?”
扭头看着白嫮,顿时让白嫮羞恼地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这个字,念骡?”
李乡长顿时大怒,“以后骡这么写!”
说着,抄起商小妹的纸和笔,李乡长在纸上写下一个超大的“骡”字。
“纸贵!”
商小妹想要阻拦,却是阻拦不及,一看老公在那里乱涂乱画,她是一脸的痛心。
“它会便宜的!”
抖了抖手中的纸,“什么乱七八糟的文字,太乱了,就应该统一起来。”
然后他想了想,又写下了一个“驴”字:“以后鹿蜀就叫驴。”
将手中的纸和笔一扔,李乡长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得意洋洋地扭头就走。
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可高兴了。
“‘騼?’之名,确实繁琐了一些。”
商小妹倒是挺高兴的,“驴?为何从户呢?”
见商小妹有些疑惑,大肚婆沙旦柔声道:“或是良人欲使家家户户可得一匹?”
“唔……此诚乃有德之举。”
之前因为“驘”被李乡长吐槽成“嬴”而不爽的白嫮,此时听了沙旦的话,也是相当的诧异,来了阴乡白沙村之后,她见到的东西不多,但是,即便是很司空见惯的俗物,在这里,也焕发了全新的别样的生机。
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突然白嫮反应过来:“此物谓之‘纸’?”
“正是。”
商小妹很是高兴地拿出一只小本本,“用来书写,极为便利。”
“此物……”白嫮眼睛放着光,她虽是“淮夷”出身,却也不是真的蛮夷,显然也看出来纸张的神异作用。
“良人常言‘受命于天’,想来这是天授之才。”
“嗯?”白嫮一愣,旋即一双大眼睛瞪圆了,“这是……这是他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