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比钱粮还是比封爵?
出兵?吴国稍微调拨一点吴甲过来,就可以让宋国玩好几出退避三舍。
子橐蜚静待戴举继续说下去,就见戴举正视着子橐蜚,郑重道:“两强结盟,利两强而不利天下。今实为大宋国生死存亡之际,当行者尽出,前往燕齐鲁卫等国。便是蛮夷戎狄之国,亦不可不遣使交结。”
“自当如此!”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子橐蜚便知道这是最起码的操作,之前是心慌乱了阵脚,两个级大国还没做什么呢,就自己吓自己。现在冷静了,就得见招拆招,先把能做的做了,之后再说别的。
“国内当以求稳为先,君上,可布告全国,减免税赋。”
“这……这是为何?”
“集我大宋国人心,以防两强收买!”
戴举说罢,接着道,“许庶民以爵位,攻济、泗之国而分其地。晋、吴虽大,王者老矣,此为良机!”
应急的方法有很多,宋国对内减免税赋,财政肯定要出问题。那么转移压力或者问题的方法,就是对外输出战争。
只是,子橐蜚却眉头一皱:“攻济、泗之国,如今用兵逼阳,不是如此么?”
“逼阳小国,无良田美玉,人丁稀薄,尽起一国之力,不过我大宋国一城一邑。不论再战逼阳之胜败如何,战后定要拓疆土以临济水!”
“再战逼阳,如何能败?”
“君上,庙堂之算先言败。臣观吴国猛男,非常人也。彼时蒙武受挫于此人,故有天时地利之故,然则猛男之威,何输中原英雄?”
没有夸大也没有贬低,戴举此刻的就事论事,让子橐蜚深以为然。
“如此种种,可能胜晋、吴两国?”
“不能!”
目光凛然的戴举接着道,“两国结盟,于徐地互王,新君登位之际,或二三年,或四五年,皆为宋国之机遇。若奋图强,当有生机。”
语气略微停顿了一下,房间内的宗室子弟们,都是竖耳恭听,纷纷点头,戴举的决策,现在看来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吞并北方诸国,这是个苦差事,要承担极大的压力,很有可能还要跟老对手郑国干上一架。
至少按照戴举的说法,吞并的济、泗之国中,戴国肯定算其中之一。而戴国虽然现在是宋国的舔狗,但当年是郑国的舔狗。
原本相安无事,倒也没什么,可如果宋国要吞了戴国,那戴国肯定会出奔外国,向强国求救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宋国能安安稳稳地吞并这些个小国吗?哪个都不好啃。
就逼阳国这样的渣渣国家,一个吴国内部的小土鳖,就让宋国去年冬天焦头烂额,在国际上掩面尽失。
逼阳国这种国家尚且吃起来困难无比,何况那些个还有点小底蕴的国家?
只是,宗室子弟们也很清楚,现在的状况,的确相当麻烦。
晋国、吴国互相称王,他们的新王登基之后,肯定会有一段时间要消化权力,巩固权力。
这段时期,就是宋国的战略机遇期,错过了,那就真是错过了。
晋国也好,吴国也罢,只要缓过来,以两个霸主的实力,磨死宋国根本不算个事儿。
“除此之外?”
子橐蜚毕竟是国君,冷静下来之后,他显然知道戴举还有话要说。
“寻觅天下刺客!”
一言既出,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