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尼玛的!驼绒狗毛都可以了,就他妈羊绒不行,这麻痹机子!肏!”
咣!咣!咣!
好好的一台绒毛分梳机,被一头无能狂怒的珍兽连踹几脚,又碎了,零件嘁哩喀喳散了一地。
“君子……”
“我君尼玛的子啊!滚!”
“先生。”
“我先你老母啊,肏!滚!都滚!”
面对口吐芬芳的李解,一帮学生打又打不过,只好生生地挨了一通口水,灰溜溜地离开了装配工坊。
怀疑人生的李总裁这次是真的没辙了,进风量绝对够稳,也不激烈啊。分离骆驼毛骆驼绒的时候,挺好使啊。
甚至连狗毛,李解也又试了一回,淮南的一种白色土狗,夏季还在换毛,身上有一撮换毛时候掉落的蓬松绒毛,味儿挺冲,可为了李小白的羊绒衫,李解也算是豁得出去。
这味儿再冲,也忍了。
偏偏狗毛都可以了,羊毛就是不行。
“我叼尼玛的,什么破烂机子!马勒戈壁的!肏!”
这一刻,李总裁是真的想抽根烟。
郁闷,极其郁闷!
虽说一直怀疑是季节不对,可这种失败感,当真是让他浑身难受。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惦记着这破事儿。
“叼机子难用的一匹!”
当年读书时候,口吐芬芳训练最高效的就是这句话,来自石头城的室友表示天下万物,没有什么是不能用口吐芬芳的形式来表达的。
如果有……叼东西难懂的一匹。
此刻,李总裁深刻怀念曾经的室友,作为一个优秀毕业生,纺织学院的老铁们身怀绝技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当初,石头城的室友,虽说人在纺织学院,但毕业设计,却是手工攒了一台摩托车出来。
谁还不是追风少年不是?!
不过李解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不想做追风少年,他只想做鬼火少年。
鬼火一时爽,组团火葬场。
自己去作死是不可能作死的,心情恶劣到极点的李解,现在只想找人撒气。
前来跟着李子学兵法的学生们,一出去就四下里告诫,今天李子心情不太好,大家不要去自找苦吃。
同学们纷纷表示收到,然后战战兢兢地做事。
果不其然,当看到李解黑着脸走出装配间的时候,学生们都是心头一颤,只觉得校长现在就像是一头饿疯了的猛虎,磨牙吮血,正到处找食儿吃。
一看李解那面相,学生们赶紧撤,现在不撤,更待何时?!
“站住!”
“夫……夫子!”
“慌慌张张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校服为什么不穿得整齐点?怎么会有污渍?!你是哪里人?!”
“……”
“老子问你话呢,你特么哪里人?!”
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得学生一脸懵逼,一边掉眼泪一边抽泣回道,“六……六……六国。”
“妈的,素质如此低下,怎么进步?!六国该亡!”
??????
一脸懵逼的学生这次不懵了,反而非常地清醒。
什么鬼?!六国要亡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就要亡了啊。
李解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正好让姬巴过来管着淮南的破事儿!”
芍陂以南就是六国地界,楚国势力衰退之后,现如今也算是进入了平稳期,吴国对经营本地区的兴趣不大,倒也让六国君臣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们还能苟。
毕竟除了公子巴在李解那里上班之外,现在连老公叔也在上班。
怎么看都是稳得很,淮水李哥是靠山,淮南六国还怕谁?!
大夏天的,突然蹦跶出来一个消息,从淮水伯府蹦跶出来的,说是淮水伯派了使者前往六国,让六国国君自己请求归附,这样大家面子上也好看。
使者对淮水伯府和六国来说都是熟人。
老公叔,公叔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