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玉玲夸张的大笑起来,苍老的声音听起来像乌鸦叫似的。
“骗谁呢!当我老太婆傻啊!你们指不定是凌音那个贱人在哪偷的养汉!还跟我装,我呸!个骚蹄子,我就知道她不会安分!”
战筝割着水稻的动作一顿,冰冷的视线如刀般刮向战玉玲。
手像烧着了一样,痒到发痛。
“他三婶,你这么说话就不好听了吧,哪有当着孩子的面儿,这么说孩子她妈的!”
“啊,你家老二走了也有些年头了,就算是凌音再找,也是应该的,现在可不熟旧社会了!”
“凌音这些年怎么对你的,就算你看不到,我们可是都看到了,心就是石头也该焐热呼了。”
周围田地里不是街坊就是亲戚,但战筝都叫不上名字,因为平日里并不走动。
其中很多人,在她儿时起就对凌音抱有恶意,她这个女儿自然也就不会与之太亲近,简直躲都来不及。
战筝也是今天,或者说是此时此刻才知道,以前的性格是很多种原因造成的。
战远川早逝、凌音自闭、老太婆的重儿轻女、远亲近邻的流言蜚语、看不得别人好过的恶意、贫穷……
原生家庭因素+社会因素,每一样都没落下。
正如同雪崩时,每一片雪花都不是无辜的。
但是战筝没想到,如今帮她和凌音说话的人,竟然这样多,而且很多居然都是曾经对她们抱有恶意的人。
“你们懂个屁!我早就知道那个丧门星不会安分,我儿子才走了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勾三搭四!收个地也要找了这么多野男人来帮忙!真是不知廉耻!”战玉玲破口大骂着,根本不顾周围人的劝阻。
“狐狸精!害人精!要不是她嚷嚷着要吃什么水果,我儿子怎么会在去乡里的路上被汽车撞死!当初丧门星进门我就不同意,二子却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吧,二子倒是被克死了!我可怜的儿啊,娘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