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个滑跪,直接扑到战筝面前,双臂大张,一下就抱住了战筝的腿。
战筝蹙眉。
赫连喆懵逼了。
还能这么操作?
节操呢?脸皮呢?自尊心呢?
就连盛非池也十分诧异,不过很快就不悦了起来。
臭弟弟想搞事?
还“小筝筝”?
抱着他家小姑娘腿的那两只胳膊,是不是应该给砍了?
“小筝筝,你就看在我一腔热血为池爷着想的份儿上,原谅我吧!”
“我会对你误会之深,完全是因为我对池爷爱的深沉!是我有眼无珠、误入歧途!可是现在我悬崖勒马了,决定洗心革面!”
“池爷一大把年纪了,又是那种墨镜一带谁也不爱,要爱就往死里爱的性格!到现在也没个初恋,好不容易处个对象,我肯定怕他被骗啊!毕竟现在的妹纸都太会玩了!呜呜呜……”
“不过我能看出你人单纯,又特别好,我都那么畜生不如的对你了,你居然还会为我说话,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以后我就把池爷交给你了,你千万、千万要好好对他!千万啊!呜呜呜……”
骆峻笙一口气说了好多话,身上的防护本就让人呼吸困难,也难为他能连哭带说,声情并茂的讲这么多。
赫连喆以为骆峻笙是为了让盛非池高抬贵手,所以才抱战筝的大腿,如此的不要节操,下得去血本。
然而他没想到,骆峻笙说着说着竟哇哇大哭了起来,挺大一老爷们……
情真意切,可见一斑。
不过,赫连喆也知道,那小子平日里跟池爷的关系最亲,跟他们其他几个兄弟都差一些,能跟一个少女如此这般不要尊严,俨然是动了真心实意的。
盛非池也没想到,骆峻笙对他的用情竟然如此的……
幼稚!
俊颜上的阴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啼笑皆非。
战筝能看的出骆峻笙是那种典型的嘴巴坏,但是心眼不坏的人。
这会儿又不要脸面的真情流露,她不仅没觉得厌烦,反而挺替自家未婚夫感动的。
“我没有怪你。”她一边说,一边准备将骆峻笙扶起来。
无奈,骆峻笙一副不撒手的样子,战筝只能拎着其后脖领,将其提了起来。
隔着防护服不太好提,差点直接捏到脖子了。
骆峻笙感觉后颈被一股洪荒之力紧紧在攥在手中,然后他整个人就被提起来了,顿时懵得不能再懵了。
好、好大的力气!
哪里是小筝筝,分明是大筝筝!
“我会好好对他,不会欺负他的,也不会辜负你的嘱托,你放心。”在战筝眼里,这一出就跟白帝托孤似的。
怎好意思拒绝。
骆峻笙眨了眨泪眼,隔着透明挡板上的一大团热气,看的并不清楚。
但是耳朵听清了,虽然有那么一点不敢置信。
虽然他抱战筝大腿,主要是想通过得到战筝的原谅,让他家池爷对他高抬贵手,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然而说到动情之处,骆峻笙就没想那些了,压抑了一上午的肺腑之言一股脑地跟着出来了。
没曾想……
“真,的吗?”
“真的。”战筝郑重点头。
骆峻笙很快就变成了满脸喜色,忍不住地看向正从泡泡屋里走出的盛非池。
“池爷!大筝筝不怪我了!你听到没?”
大筝筝?这是什么鬼畜称呼?战筝眨了眨眼。